虽然当地的私家车并不多,好在越野车相对多,有现成的车胎,修车师傅开着一辆皮卡很快就来了。师傅看了看笑道:“梁老板,你这是得罪谁了?一下扎毁四条胎,我也是第一次见。”
梁惠凯自嘲道:“凡事都要从正反两方面看。我的车胎快到公里数了,舍不得换,这是逼着我换,说不定避免了一起爆胎的危险呢,从这个角度讲我要感谢他。”师傅说:“梁老板心态好,我修了几年车,第一次遇到被人扎了胎没骂街的。”梁惠凯说:“我已经骂过了,没心情再骂,哈哈。”
得,说话不在一个频道!师傅闷头把车胎换好,然后一起开车去店里做动平衡。梁惠凯趁机给陈露发短信:“姐,你什么时候来?”陈露马上回信:“不告诉你,我要来个突然袭击,让你措手不及!”
梁惠凯哭笑不得,正在发愁时,陈露又发来一条短信:“吓坏了吧?哈哈!你要是能保证给我单独相处的机会,我就告诉你。”还挺调皮!梁惠凯的魂儿又被勾了起来,回了一条短信:“迫不及待!”不一会儿,手机叮咚一声:“姐想你,十万火急,后天就到。”
想着陈露妖娆的身姿,梁惠凯不禁有些百爪挠心。让灵魂放飞了一阵儿,梁惠凯收起心思把短信清理干净,又觉得自己是在走钢丝,紧张、刺激、而又凶险,说不定那天会摔得粉身碎骨。陈露还好说,如果没有生意来往恐怕以后也不会再见,但是冬冬怎么办?真是个无解的难题!
自从王冬冬去了一趟五台山,回来后性情变了不少,什么也不争,什么也不抢,只想默默的跟着他,反而让梁惠凯感到心疼、愧疚。一旦想到王冬冬,梁惠凯又坐不住了,火急火燎的想立刻见到她,这个女人已经深深的刻在他的心里,不想让她受到一丁点的委屈,不能让她感到受了冷落。
修完车,梁惠凯给王冬冬打过电话就去了医院。只是离医院越近,心里越不安。现在总是在逃避,但是明年夏天就要和钟灵结婚,那时候还怎么逃避?还有那个不依不饶的秦楠楠,更烦人,再见到她一定要摊牌,不能犹豫了!到了小平房,王冬冬已经来了,正倚在门口笑眯眯的看着他。
有一段时间没来了,墙根的大丽花、万寿菊开得正艳,尤其是那颗木槿长得比王冬冬还高,大红的花朵雍容华贵,香气四溢。女人穿着一身洁白的工作服,如下凡的仙子一般清新脱俗,令百花失色。梁惠凯心中的烦恼马上抛到了九霄云外,走过去把王冬冬揽到怀里。
王冬冬仰着脸,柔柔的说:“胆子够大,不怕回去跪搓板?”梁惠凯的心情马上又沉重下来,微微发酸,轻声说道:“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借问江潮与海水,何似君情与妾心。相恨不如潮有信,相思始觉海非深。刹那间,王冬冬眼里起了雾,喃喃说道:“决定把我交给你的那一天,就等于跳了悬崖,至于悬崖有多高,那就是命中注定的事儿了。人这一辈很短暂,为什么不过自己喜欢的生活呢?所以,你也不用内疚,这是我选的路,也许是一条不归路。”梁惠凯心里像是压了一块石头,难受极了,轻轻的吻了上去。
男人的吻总是那么令人着迷,王冬冬嘻嘻一笑说:“还好,没别人的味道!不许是苦瓜脸,尽情的吻我!”梁惠凯捧着她如玉般的脸庞,闻着她身上混杂着福尔马林的淡淡的香味,呼吸变得灼热,语言变得多余,慢慢地低下了头。王冬冬的眼里雾蒙蒙水润润的,脸上泛了红晕,鼻尖渗出细小的汗珠,朱唇微张,红红的舌尖探了出来,被梁惠凯的双唇捉住,浅浅的吸着,越来越重……
热恋中的女人很难容易满足,梁惠凯能抽空来看她,就让她精神亢/奋,幸福满满。两人在一起腻了一会儿,王冬冬红光满面,开开心心的回医院去了。
梁惠凯回到宾馆,钟灵已经睡了一觉,睁开迷蒙的眼问道:“才回来?”梁惠凯说:“修车的人有点多,等了一会儿。咱们去租一辆钩机,挖河去?”钟灵问:“真去呀?”梁惠凯说:“这还有假?给他们三千块钱,抢着干。”钟灵笑笑说:“好吧,满足你的小孩儿心性。”
县城的边上有一块大场地,停放着各种工程机械,铲车、钩机、吊车、汽车,甚至还有三轮车,车上贴着老板们的电话,想租赁什么型号的都有。梁惠凯选了一辆220的小松,拨通了老板的电话。老板问:“你要做什么?”梁惠凯说:“很简单,去拒马河挖一段二十来米长,一米五多深的河套。”
老板笑了:“小兄弟,河套不是随便挖的,尤其是拒马河,让人抓住了要罚款的。”梁惠凯尴尬的看了钟灵一眼,说道:“我不知道有这种说法,咱们晚上偷偷地挖行不?”老板说:“这样,你要认识哪个村里的领导,和他们商量商量,没人举报咱就去。”梁惠凯说:“简单,你等我消息。”
挂了电话,钟灵说道:“不够费事呢,算了吧。”梁惠凯想想说道:“回来了还没有去承包的矿山看看,正好有时间,咱们溜一圈。”梁惠凯要去找牛犇,他哪是这一段时间没去?而是年后只去过一次。自从开始忙活自家矿山的事儿,总觉得自己矿山有点不入流,担心老牛嘲笑,已经很长时间没去了。
把车停到牛犇的办公楼前,从后备箱里拿了两盒普洱老茶,带着钟灵上了楼。牛犇办公室的门虚掩着,楼道里就听到他正在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