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心向佛是王冬冬突然起意的,只不过是因为苦闷过久,难以释怀才做的选择,心里哪能不挣扎?本来不太坚定的信念,被男人宽厚的胸膛里传来的温度渐渐地融化了。看着他身上一道道的血迹,又心疼又好笑,幽幽的问道:“是我爸找你的,还是我妈叫你来劝我的?”
梁惠凯说:“都不是,巧遇。记得过去给你说过,我开矿都是平头哥出的押金,还有印象吗?现在平头哥生死不明,而他媳妇也死了,而这笔钱咱们拿着心里有愧,所以我打算把这笔钱给他父母送回去。
去陕西正好路过五台山,其实我过去从这儿走过好几次了,只是这次不知道怎么回事,看到路标后便有一个强烈的念头驱使着我来到这儿,没想到是你在这儿召唤我。你说,五台山行这么多游人,为什么偏偏就让我遇到了你妈妈?这才叫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你妈妈见到我后,还以为是咱俩串通一气呢,这不,又把我挠了一顿。冬冬,这是天意,是老天让我来劝说你回去的,天意难违,知道吗?”
为了劝她回心转意,梁惠凯绞尽脑汁,真真假假,说的自己都快认为是真的了。不过王冬冬还真信了,梁惠凯意外的出现,让她死寂的心又复活了,或许真有缘分?仅存的信念在不断地崩塌,但是又不愿意马上承认,说道:“佛祖让我喜欢上这儿,是佛的旨意,我怎么能违背呢?”
五分钟的时间太短,恐怕她妈妈很快就要推门进来,所以必须快刀斩乱麻。梁惠凯双手捧着她的脸蛋说道:“冬冬,你看着我。”王冬冬生怕自己马上动摇了,闭着眼说:“你是骗我来的,我不看。”心虚了!梁惠凯一乐,非常时期就要用非常手段,低头亲了上去!
王冬冬紧闭着嘴唇,来回晃动着脑袋,可是哪能挣开梁惠凯的魔爪?嘴唇上传来熟悉的味道,很快让她深藏在心中的爱意像决堤了的洪水一般汹涌而出,不由自主的张开了紧闭的双唇,热烈地回应着,那似懂非懂的妙法莲华经瞬间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吸着女人甜甜的小舌头,梁惠凯忘记了自己的初心;王冬冬被男人吻得没了思维,暂时忘记了自己的烦恼。两人沉浸在意外重逢的惊喜中,沉浸在甜蜜的世界里,忘记了身在何处,只听到“啵、啵”的亲吻声,让人心猿意马。
正吻得起劲,忽然听到楼道里一声咳嗽,两人一惊,霍地分开了。王冬冬慌里慌张的拿起那本儿妙法莲华经,可是哪还能看得下去?在那儿,等王冬冬的哭声渐渐的小了,说道:“冬冬,听妈妈的话,回家吧,好吗?”王冬冬气不打一处来,霍地坐了起来,指着梁惠凯说道:“你这大骗子,我恨死你了!妈妈,他刚才耍流氓亲我,你揍他!”
梁惠凯哪想到王冬冬突然翻脸?刹那间老脸通红,浑身燥热,下意识的就想捂着脸。哪知李秋梅忽然沮丧起来,心道,你还有脸说?我还不知道你俩没干好事?看看梁惠凯,看看王冬冬,只觉得心灰意冷,说道:“你们愿意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反正我迟早也会被你气死的!你不出家那我出家算了!”
李秋梅说完转身就要出去。妈妈说要出家,当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前几天一直抨击做尼姑怎么不好,现在要改主意了?王冬冬被逗乐了,拽住妈妈的手,羞涩的说道:“妈妈,您端庄大方,气质优雅,如果要出家,恐怕普寿寺的主持也是非您莫属,这不是抢人家的饭碗吗?所以人家肯定不收您的。”
见闺女终于笑了,李秋水不知道该高兴还是悲哀,伸手抹了一把她脸上的泪水,轻斥道:“又哭又笑的,多没羞啊!你不是出家吗?出家吧,我不要你了。”王冬冬红着脸,扑到妈妈的怀里,撒娇道:“妈妈,对不起!让您操心了。”
李秋梅的斗争经验多丰富?马上反客为主,端起架子来,问道:“你确定想明白了?以后不再闹了吧?”王冬冬看了梁惠凯一眼说:“你先出去,我和妈妈说说话。”梁惠凯如获大赦,连忙出去了。王冬冬问道:“妈妈,您刚才可说了,以后不管我了对不?”
过去闺女誓死要出家,愁的她都想妥协,不论怎样也比出家好啊!现在不出家了,那就要另当别论,先前是被逼无奈说的话,哪能随便承认?李秋梅说道:“只要你走的路正确我就不管。”王冬冬悻悻的说:“你这不是骗人吗?”李秋梅说:“咱们不都是在互相欺骗吗?你能欺骗妈妈,妈妈就不能骗你了?”
王冬冬说:“狡赖,我啥时候骗您了?”李秋梅点着她的脑门问道:“妈妈陪了你一个多星期,不如人家几分钟管用,你说说怎么回事?”王冬冬心里发虚,红着脸说道:“那好,咱们各退一步,我不再出家,以后你们不能逼着我找对象,也不能管我和谁交往。”
闺女还是执迷不悟,李秋梅又不敢训斥,耐着性子说道:“说来说去你还是想和梁惠凯在一起,难道到现在还没看出来,他这人用情不一?或许他有点儿本事,长得也行,对你也不错,但那也只是贪心不足而已!不论其他方面又多优秀,但是作为丈夫是不称职的,明白不?冬冬,留不住的别再苦苦纠缠了,这样既为难他人,还苦了自己,人生这么短,干嘛要折磨自己?何必让自己活得这么累?不属于自己的失去了未必是坏事,离开了,前面还有更美的风景在等着你!”
妈妈的话王冬冬想过不知道多少遍了,岂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