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天青也素来是个倔强硬气之人,而且对这个长公主,她心里本来就哽着刺,于是选择闭口不答。
长公主见有人如此大胆,竟然对她的话置若罔闻,一抬脚,就要朝章天青踢过去。
章天青怎么可能给她踢得中,稍微后退,长公主身体失了平衡,差点摔倒在雪地里面。
“长公主殿下,切莫动怒!”
这时候,章临安房间的门猛然打开,随之而来的则是章临安阔步朝长公主而来,扶住了就要摔倒的长公主,同时也按住了她接下来想要再对章天青踢脚的动作。
“这小子是个哑巴吗?本公主问他话,他竟然不答!这么多年了,没有任何人敢如此对我,哪怕是父皇和母后都不会如此而为!”长公主明显怒了,双目圆睁,指着章天青就骂,可见其飞扬跋扈的气势。
“这小子从小就木讷,而且脑子不太好使,怕是见到长公主紧张。别跟年轻小辈计较,来来来快进屋,这院子冷得很。我跟你说,今天我准备了个新奇玩意了,保准让你……嘿嘿嘿……”章临安没有往下说,但是在场的人有大致猜出那个新奇玩意儿的走向。
长公主被章临安搂着哄着入了屋子,房门砰——一声重重关上,顿时鸦雀无声。
章天青很清楚,他父亲是为了不让她难堪才这般哄着这个长公主的,可是越这般想,越替其父不值。
父亲以前就是个豪气爽快之人,见到原来大启的国君都不会阿谀奉承的,如今面对这长公主,极尽谄媚,她都快认不出她的父亲了!
“咳咳,子宁,别难受了。章伯父也有他自己的想法。我们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面对长公主,暂且不能太过违抗命令的,否则,最终吃苦的还是章老伯父。”花如风在旁边拍了拍章天青的肩膀,小声的劝慰道。
他很清楚此刻章天青心中所想,身为子女,见到以前很威风的父亲这般“窘迫”,谁心里都不好过。
章天青沉默不语,转身离开了院子。
花如风和廖祖福对望一眼,只能一个无奈耸耸肩,一个摇头叹叹气,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两个时辰之后,章临安披了件披风,扶着腰,悄悄出了房门,四下张望一阵之后,点着脚尖离开院落。
章临安在别院找了一圈,最终在柴房处找了个章天青一行人,他扶着腰走了过去。
“章伯父,看起来,您的腰上伤严重了不少啊。”廖祖福赶紧过去扶住章临安,不停的叹气摇头。
再这样下去,章伯父会被榨干的啊。
花七看章临安被廖祖福扶着慢慢坐下的样子,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了声,旁边的花如风用修长的手指敲了敲花七的脑袋,示意她要憋住,别乱笑。
“还不是为了天青,否则长公主找她算账。长公主脾气暴躁,稍有不慎就会大怒。你们还是莫要待在这公主别院,拿着这些银子,赶紧离开。这长公主很难应付的。”章临安从袖中掏出一包银子,放在桌上。
照理说章临安的银子早就赌的精光,看起来这些银子是这几天他努力从长公主赚来的“血汗钱”,真是不容易。
可是,章天青根本不领情。
“我不走。”章天青回答得很是果断。
“嘿,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倔强呢?我要你离开就赶紧离开,还不听话了?”章临安一拍桌子,首次动了怒,双目圆睁,脸色发红,看得旁边的廖祖福都吓了一跳。
章老将军素来是个豪气之人,对着小辈,特别是他这个唯一的女儿很少真正的发脾气动怒,如今竟然……
“您越是要赶我走,我越是不能离开。因为你这般急迫的赶人,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情况,你不想让我参与,不想将我卷入。”章天青反而很是冷静,看着自己的父亲。
她了解他的父亲,他看得出来其父三翻四次的要他们走,这公主别院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这件事情章天青不知道到底是何情况,但是她预感跟自己父亲有关,会让其父陷入危险境地,那么她就起来,就见到从远处走来的长公主。
章临安立刻缓和了神色,想要将桌上的银子偷偷藏起,奈何长公主远远一直盯着桌上的袋子,他不敢乱动,只能堆着笑脸迎上去。
长公主踏进柴房,眼神高傲而清冷的扫一眼四周,视线就定到了桌上的钱袋子上。
“你问我要一袋银子说是去请回春医馆的老大夫过来给你治腰伤,一转眼,就将这银子给了他们?什么意思?”长公主走到桌前,挑起钱袋子,视线带着极大地危险看着章临安。
“公主殿下,这些小辈都是原来大启人士,来到天域雪国水土不服,食不下睡不好,我看着可怜,一个两个瘦得都跟猴似的了。还是觉得打发他们回原来的家乡谋生活算了。”章临安说完,特意瞥了一眼廖祖福,觉得还好这小子现在也瘦多了,否则他这借口就不成立了。
只是突然,长公主将钱袋子猛地排在了桌上,怒视着章临安,道:“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天域雪国不好,是个贫瘠之地?看不起我努力整治了十几年的王朝吗?大启,不,现在的大顺王朝就那么好吗?”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长公主,息怒息怒,我不会说话,让您误解了。天域雪国当然好,在长公主您的统领之下,百姓们安居乐业,富足安康,大启哪里比得上凌城?”章临安赶紧打圆场,并未说大顺不如天域雪国,而是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