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顾景霆也没说话,静静的看着她。只见,林亦可在短暂的震惊之后,很快恢复了理智。
emsp;此时,林亦可已经联想到了那碗绿豆汤上,迫不及待的想要得到求证。
emsp;“我手机呢?”她问。
emsp;顾景霆弯下腰,从床头柜下面的抽屉里取出手机递给她。
emsp;林亦可解开指纹锁,看到手机上有许多米兰的未接来电。她立即回拨过去。
emsp;“亦可,你总算接电话了!”手机接通后,电话那端传来了米兰急切的声音,“亦可,那碗绿豆汤你没喝吧?我哥送去检验过,里面有氷毒的成分。陆慧心那女人也太狠毒了吧,这么阴损的招数都用上了!”
emsp;林亦可紧抿着唇没说话,薄唇被她咬的微微发白。她握着手机的手,也不由得紧了几分。
emsp;她和陆慧心母女在同一个屋檐下住了这么多年。以前,她们当她是容易摆布的提线木偶,才没有下过狠手。直到现在,林亦可才后知后觉,陆慧心的心狠手辣远远的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emsp;“要不要报警?决不能这么便宜了那个狠毒的女人。”电话那端,米兰义愤填膺的说。
emsp;林亦可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即便是绿豆汤里面有毒品成分,也不能证明是陆慧心做的。捉贼拿赃,我们没有证据,弄不好还要被她反咬一口。这件事到此为止吧。”
emsp;这次是她自己轻敌,吃亏了活该,怨不得别人。但这一笔一笔的账,林亦可都记在心里,早晚有一起清算的那天。
emsp;林亦可的手机并不拢音,米兰的声音很大,顾景霆想必是都听到了,而林亦可说话也没避着他。
emsp;顾景霆对此却并没有任何的言语,只是目光深沉的看着她,好像思量着什么。
emsp;挂断电话,她抬头看他,晶亮的眼睛雾蒙蒙的,毕竟年轻,说不害怕是假的。
emsp;“医生说我的情况严重吗?”
emsp;“还不至于上瘾。”顾景霆回答。
emsp;林亦可勉强安心了几分。
emsp;随后,彼此间陷入短暂的沉寂。
emsp;顾景霆抬起手臂看了眼时间,晚上十点整。“你休息吧,我明天再来看你。”
emsp;林亦可点头,目送他离开,似乎想到什么,突然叫住他,有些扭捏的说了句,“今天的事,谢谢你。”
emsp;她是谢他送自己来医院的事。
emsp;顾景霆停住脚步,回头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轻应了一声,“嗯。”然后,推门离开。
emsp;病房的门一开一合后,归于沉寂。
emsp;林亦可对着门口的方向撅了噘嘴,心道:无业游民拽什么拽,人家好心道谢,至少也该回一句‘不客气’吧。
emsp;……
emsp;林亦可的情况虽然不至于上瘾,但保险起见还是需要治疗。
emsp;她在医院住了两天,对外声称高烧烧成了肺炎。
emsp;林建山打电话来问过一次,责备的多,关心的少。好像生病也是她的错一样。
emsp;陆慧心和陆雨欣母女假模假样的来医院探视了几次,嘘寒问暖,还熬了鸡汤,林亦可当然不敢再喝了。
emsp;除此之外,左家母子到医院来看她,倒是出于意料之外。
emsp;左母姓袁,单名一个‘洁’字,和林亦可的母亲秦菲同岁。
emsp;林亦可见到袁洁,像以前一样,乖乖巧巧的喊了一声:“袁阿姨。”
emsp;她作势要下床,却被袁洁阻止了。“你乖乖的躺着,别再折腾了。”
emsp;“袁阿姨,左烨哥哥,你们怎么过来了?”林亦可询问道。
emsp;袁洁在病床边坐下,很亲切的拉住了林亦可的手,叹息道,“我是无意间听到雨欣说你病了,不来看看你实在不安心。你这孩子,这么不会照顾自己,让你妈妈知道,又要担心了。”
emsp;“前两天不小心着凉了,有点儿发烧而已,我也没想到会烧成肺炎。”林亦可低低声的回答,一副大病初愈的娇弱模样。低敛的眼眸,却掩藏住了所有的情绪。
emsp;林亦可不认为陆雨欣会无缘无故把自己生病入院的事情透露给左家人知道,那么,她这么做就一定有她的目的。
emsp;其实,这也并不难猜。陆家母女听说她入院,生怕事情败露,有些急迫了。所以,借着袁洁来试探她,看看她究竟知不知道自己染了毒品的事。
emsp;林亦可心中忍不住冷笑,陆家母女还真是机关算尽。
emsp;而林亦可当然不会和袁洁提起任何的事。即便她和袁洁亲近,但毕竟不沾亲不带故,她从未把袁洁当成救命稻草。何况,袁洁现在是陆雨欣的准婆婆,也未必会帮着自己。
emsp;袁洁拉着林亦可的手,虚寒问暖了一番后,随意找了个借口出去了。
emsp;病房内只剩下林亦可和左烨两人,短暂的沉寂。
emsp;林亦可靠坐在床头没说话,时至今日,她对左烨早已无话可说。至于袁洁唱这么一出究竟是何用意她一时间猜不透,总不会还想着撮合她和左烨复合吧?
emsp;那可真是异想天开了!
emsp;左烨拎着果篮站在一旁,多少也有几分尴尬。
emsp;“雨欣说你病了,我和妈都很担心你。”他有些蹩脚的开口。
emsp;“我没什么大碍,谢谢你和袁阿姨的关心。”林亦可客气的说,但语气过于冷漠生疏。
emsp;而左烨心中有愧,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