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白濮一脚醒来的时候,人看起来感觉似乎好了挺多,至少不像是刚从阴间回来,得知自己失忆那时的无助和彷徨了,取而代之的是她的精明又逐渐恢复了不少。
一个人哪怕是失忆了,灵魂被洗刷了一遍,但说到底有很多骨子里的东西还是改变不了的。
这时候的白濮给王赞的感觉,就是他俩第一次在草原见到时的那种印象,白濮没有了跟他搞对象时的那种小女人的姿态,完全都是霸道女总裁范了。
“换个口味,也能有点新鲜感……”这是王赞自己给自己找的安危。
白濮坐在了王赞的对面,翘起了一条大长腿然后静静的看着他,说道:“我以为我什么都不记得,这就是做了一场梦,也许醒来以后就都一切正常了,但后来发现不是的,我醒了,我还是现在的我,以前的种种还是没有想起来,那我就只能选择坦然接受了。”
王赞点头说道:“也好,你能习惯就行”
“那你能和我说说我的以前么?”白濮拢了拢头发,轻声询问道:“比如,我是谁,从哪里来,做什么的,而我和你又……是什么关系,我们是怎么认识的?”
“可以”
“呼”白濮轻吐了口气,说道:“希望你说的能都是认真的,而不会对我有任何的隐瞒。”
“我没有什么可骗你的,也不需要,毕竟我和你的关系摆在这里嗯”王赞顿了顿,接着原原本本的将白濮要打听的事情,一点一滴的都跟她讲述着。
白濮听得很认真,当王赞开始说到他们是在草原上相遇并且发生了纠葛的时候,就有点不可思议了,似乎没料到自己会是那么杀伐果断的一个人,当她又听到自己居然是马来一个拿督的女儿,并且家族在大马的商业市场上占据半壁江山的时候也很惊讶,后来王赞又说到降头术的时候,她则是感觉就不可思议了。
白濮是个很好的倾听者,从头到尾她几乎都没有插过话。
但王赞并没有告诉她的是,白濮从生下来以后就有的那个毛病,每年过生日她都会生命力急速流逝,然后每一年都会快速衰老,直到可能最近两年会命不久矣。
王赞没有说的原因是因为,他现在还不想给对方造成太大的心里压力,他怕白濮根本就接受不了这件事。
“我和你之间的问题……”
王赞看着白濮,缓缓的说道:“算是不打不成交,又或者是本来缘分天注定?”
“你说的不对,我有感觉的”白濮忽然探着身子,在王赞的耳边轻声说道:“你刚才说话的时候在撒谎,你的眼睛闪烁好了好几次,我虽然不记得自己的事情,但我的判断和分析能力还是有的,也就是说我的智商并没有受到影响”
王赞顿时愣了下,他刚才确实有所隐瞒和撒谎了,那就是在两人的关系还有她自身的问题上,但是王赞也没想到对方会看得这么仔细,一下子就发现了这点端倪。
王赞沉默了下,然后侧过脑袋也轻声说道:“在你的那个……有一颗痣,你要是忘了,现在看也来得及”
“唰”这回轮到白濮呆滞了,王赞说的地方太过隐私了一些,如果两人之间没有暗中亲密关系的话,他是不可能知道的。
白濮死死的盯着王赞,胸腹间的呼吸略微有些急促了起来。
“平静一下,吃点东西,然后再休息休息,我们还要在村里呆几天,等你什么时候彻底接受了,我们什么时候在离开……”
往后几天,白濮和王赞还是留在了王村里,不过在这种情形下,他俩肯定就不能再大被同眠一个床上睡觉了,白濮自己一个房间,王赞跟王仙芝一起。
白日里,王赞就跟老爷爷开始精湛下自己手头的那点技术,王仙芝之前说的很对,你的这个水平还不足以支撑你没有任何顾虑的行走江湖,去一趟阴曹地府都得靠面子,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趁着这段时间丰富一下自己,那肯定还是有用的。
至于白濮则就显得很干净了,她似乎是个接受能力很强的人,本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念头,她将一切的烦恼都给抛在了脑后。
只是在夜间的时候,偶尔她有睡不着的夜晚,就会坐在院子里仰望星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这时的王赞也没有去打扰她,他想着的是,等她安静够了,一切就该慢慢的全都接受了。
时间一晃过去了差不多半个月左右,王仙芝就下了逐客令,告诉他俩可以离开王村了,至于接下来要去哪,随他们的便。
于是,王赞和白濮离开了王村。
在路上的时候,白濮问道:“我们要去哪里?”
“去岭南吧,先见几个朋友,你也认识的”
“你不该不会把我给卖了吧?”白濮歪着脑袋问道。
王赞很无语的指了指后面的村子,说道:“这个村子再往下六十多里地左右,有个在山沟里的村子,比我们这穷多了,你知道那有多少个光棍么?我告诉你,十个汉子八条狗,我要是想卖你的话根本不用那么麻烦,用马车拉着你直接送过去就行了,你这姿色的,不知道多少人会抢着要呢”
白濮忽然看着他的胳膊,眼神不懂了。
王赞问道:“你看什么呢?”
“你的胳膊上,是怎么回事?”白濮指着他手上的一排牙印问道。
王赞想了想,含糊其辞的说道:“自己闲着没事咬的”
白濮皱着眉头说道:“这明显是刚咬出来不久的”
王赞继续含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