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惊蛰算是打了个擦边球上的游艇,跟那一帮人被请到了一个宽敞的大厅里然后落座,之后有人上端茶上水,之前领他们上来的中年只说稍等一会的,就从大厅里出去了。
这人走了以后,大厅里那些人就窃窃私语两两交谈起来,王惊蛰是听出来了这帮人之间也都不太熟悉,算是从各地被邀请过来上船的。
王惊蛰也没跟人交谈的心思,坐在一边扭头看着舷窗外面,游艇已经起航离开了岸边行驶在了秦淮河上,两岸都是通明的灯火,偶尔也有船只经过。
这游艇大概得有十米长左右,流线型船体,里面装饰也很豪华,一看就造价不菲,这种游艇肯定都是富人的玩具,就像海天那那个什么盛宴似的,有些小钱的人根本都不转,都是被有钱人拿来请客消遣用的,一年光是维护就不便宜了,更何况平时出航了。
王惊蛰他们等了大概能有十来分钟左右,之前那个中年又回来了,就朝着几人拱了拱手,笑道:“我姓容,你们叫我老容就行,家里小姐不太方便见客,那就得麻烦大家了,稍后我请人一一过去,不管最后是什么结果,车马费肯定是少不了的,有不便的地方还请大家体谅体谅,好了,长话不说,现在天色也晚了,船上给大家准备了一些夜宵,咱们边吃边来吧?”
这中年说完,就有游艇上的工作人员端上了一些自助餐,基本都是以海鲜为主,也有一些冷食,还有红酒和白酒,食物,酒品都很精致看起来就不太便宜,龙虾和帝王蟹都是一盘一盘上的,王惊蛰虽然平时对吃食不太重视,但看见这些也有点咽口水了。
叫老容的中年开始邀请人过去,王惊蛰看了眼自己身边的几个,他估计就是轮到自己的话可能也得是两个小时以后了,正好晚上的饭还没着落,这里的吃食还不错,他索性就上前从桌子上直接拿起切开的龙虾和螃蟹腿和一些点心外加一瓶红酒端了过去。
王惊蛰这举动把旁边的人都给看懵了,说实话,就这种场合谁好意思大快朵颐啊,顶多就是象征性的优雅着端起一杯酒或者香槟抿两口,真放开肚子吃的人绝对没有,毕竟得注意下这是啥环境啊。
王惊蛰哪里管这个啊,在他的字典里从来没有不好意思这四个字,他拿起一根蟹腿塞到嘴里后“嘎巴”一下就咬碎了,露出蟹肉就用嘴用力的嘬了一口,然后随手拿起酒杯喝了起来。
王惊蛰旁边的一人看着他憋了能有半天,点头说道:“这小哥,真是性情中人啊……”
“呵呵”王惊蛰嘴鼓鼓囊囊的笑了笑,完全不以为意。
十多分钟以后,老容领着刚才过去的人回来了,这人脸色有点尴尬,露着挺抱歉的干笑,估计肯定是出师不利了,老容依旧保持着礼貌笑呵呵的说了两句闲话,就看见在角落里正吃得满嘴两手都是油的王惊蛰,他也有点发愣,不过很快就恢复如初了,东西么本来就是拿给人吃的。
只是,像王惊蛰这么吃的,他还真没怎么见过。
老容送完这人回来以后,就领着第二个人走了,随即旁边的人就开始跟回来的这个打听。
没想到,对方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你们也不用问了,打听了也没用,我也说不了什么,人家都告诉我了这事自我跟他们小姐见完面以后,就得选择性失忆了,决口不能提”
“被下了封口令啊?”有人问道。
这人笑了:“大概也可以这么理解,就是封口了。”
旁人不信的问道:“这都什么年代了,还封口令呢?法律上也没明文规定这一条啊,再说了,他们家也不是特务机构呢,我们涉及到的又不是啥机密事件,封的什么口啊?”
“呵呵,对,你说的对,你要是不怕得罪人家你就尽管说好了,你别忘了他们姓啥,又是干啥的,你真要也因为嘴不严实而得罪了人家以后搞的自己灰头土脸的,你觉得有必要么?”
这人一说完,其他人顿时都回过神来了,都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唯独吃得正香的王惊蛰没啥太大反应,主要是他压根就不知道这是哪个大户人家。
王惊蛰嗦了下手指头上的油渍,打着饱嗝跟身边的人小声问道:“谁啊,这么牛逼?”
“你不知道?”
“我知道啥啊?”王惊蛰眼神迷茫的问道。
“你不知道是谁,你就上船了?兄弟,谁请你的你心里没数啊。”
“不是,那个什么,我就凑个热闹啊”王惊蛰特无辜的说道。
这人跟看傻子一样的看着他,无语了半天,才说道:“刚才那个人不是说他姓容么,这是太湖边上容家巷子里的容家啊”
王惊蛰稍微寻思了下,嘴里这才“哦”了一声,主要是他刚才没想的太多,也根本没往太湖边容家巷子那边去联想。
在太湖边上有一大户人家姓容,至于多大呢,好像没办法去形容,但是当年解放以后有人讲了,要说咱们这片土地上有没有什么财团的说法,以前的两淮盐商,各大商帮可能算得上吧,但现在呢财团大概就只剩下一家了,就是姓容的。
只不过最近这些年来,容家巷子已经迁移到港岛去了,内地也在发展一些产业,声名跟上个世纪比要差了一些,但也不过是表面上的,人家不过是走向海外走向更广阔的舞台了。
王惊蛰意识到对方是谁了以后也没啥太大的反应,该吃吃,该喝喝,于此同时那位老容也来回的进出几次了,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