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哥!这雍正继位,是不是就是那个把传位十四皇子改成传位于四皇子的故事啊?”大也很感兴趣的插话道。
我解释道:“呵呵,就是这个故事。但这只是坊间的流传。篡位之说即传位允禵说。雍正在位时就有人传言:康熙帝原本“传位十四阿哥”,雍正将“十”字改成了“于”字,于是乎变成了“传位于四阿哥”。但是,了解了清代有关皇子的称谓制度,便可以将这一说法否定。清代书写皇子称谓,一定要冠以“皇”字,即“皇某子”、“皇某某子”,四阿哥胤禛为“皇四子”,而十四阿哥允禵则书写为“皇十四子”,于是,将“十”改为“于”一说不攻自破。况且,“于”是现代的简体字,在清代并不通用,当时应使用“於”,所以,此说发送。隆科多非内阁大学士,亦非兵部主管,因此很难对此隐瞒。”
“是啊,其实我更相信是雍正顺天命继位。有一个史实,就是清代诏书为满汉文合璧,满文是拼音文字,根本无法对其增减横竖笔画来篡改文字。”
工作人员说着:“但是胤禛承父命即位有一定的证据,也有种种疑点:先说康熙遗诏。遗诏所署时间为“康熙六十一年十一月十三日”,应写于康熙病逝当天。但是胤禛十六日才宣读,且只宣读了满文本。看来,直至十六日,汉文遗诏尚未完成。由此可知,这份遗诏出自胤禛之手。”
“清代几乎所有的遗诏都是在先帝驾崩后由顾命大臣撰写,用的均为先帝的口吻,这似乎也不能说明胤禛就是篡位。”我反驳道。
工作人员继续与我讨论,说道:“那康熙病重之际,胤禛多次被召至畅春园。当时胤禛正代康熙帝行南郊冬至祭天大礼,担负如此重任,没有父皇的召见,他断不能离开。由此可知,康熙帝召他多次至榻前,必定有特殊的使命。但是,仍有疑点:十一月十三日,康熙帝于病中召见胤禛,并未提及传位一事,仅仅是诉说病情。为何不当面宣布,反而要隆科多传达?能把传位胤禛告诉诸多皇子及隆科多,为何不能直接告诉胤禛?总的来说,康熙传位胤禛这一说并没有确凿的证据,只能依靠现有的史料分析并推断。而清史学界对此问题也是看法不一。”
“行了行了,我这一个问题,把你们俩招出这么多话。欺负我没文化是不是?”大壮说着。
“呵呵,好吧,那咱们不讨论这个问题了。你带我们去看看一些不对游客开放的宫殿吧?我想长长见识。”我请求道。
“这我好像没有权力...抱歉。”工作人员有些为难的说着。
我也知道可能有点强人所难,也不在意。
突然,他眼前一亮,“我带你去看看雍正的第一个玉玺吧!”
跟上他的步伐,我们到了一个展厅,他指着玻璃柜里的一块明黄色的玉玺。
我定睛看去,头皮有些发麻。“清雍正寿山石雕夔龙瓦纽宝玺。”我的脑袋里浮现出了答案。
“这是雍正御笔之宝,清雍正时期,寿山石质,雕夔龙瓦纽,汉文篆书。面13.2厘米见方,通高15厘米,纽高6.5厘米。”工作人员介绍着。
“这就是玉玺啊!”大壮很是激动,“这能不能拍照啊?我想和他合个影。”
“行,那您别外传,因为这个玉玺,没有展览过。”工作人员勉强答应下来。
“此宝体量硕大,瓦纽上雕出没于云间的九条夔龙,形态各异,宝周边浅浮雕博古夔龙纹饰,古朴典雅,做工精细,为典型的清早期寿山石雕作品。但是,从材质看,并不奢华,看来雍正初期,也并没有那么富足。”我说道。
帮着大壮完成了拍照,工作人员向我介绍着:“清宫内务府造办处活计档详细记载了此宝的制作过程:雍正元年正月十七日,懋勤殿首领太监苏培盛交出寿山石夔龙钮宝一方,上书朱字‘雍正御笔之宝’。奉旨:篆样呈览过再镌刻。钦此。于正月十九日翰林张照篆样一张、技艺人滕继祖篆样一张、南匠袁景邵篆样一张、刻字人张魁篆样一张,怡亲王呈览。奉旨:张照篆样文范,但笔划微细,照袁景邵篆书的笔画另篆。再,滕继祖篆样上‘之’字篆法好些,问张照‘之’字篆法有何讲究。钦此。于正月廿二日翰林张照篆样二张、技艺人滕继祖篆样三张、南匠袁景邵篆样三张、刻字人张魁篆样三张,怡亲王呈览。奉旨:准张照古篆‘雍正御笔之宝’,将‘之’字下横取平,选吉时照样镌刻。钦此。于正月廿九日刻得。怡亲王呈进讫。奉旨:将此宝好生收着。钦此。”可知此宝刻于雍正元年正月,是雍正继位后首批制作的宝玺中最早完成的。宝文由清代著名书法家翰林张照撰写,并按照雍正帝的意见进行了局部修改。为雍正宝玺中的重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