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玉朵果然派丫头来请乔云然上楼,乔云然当着丫头的面把话说得清楚明白,她现在年纪还小,她的亲事要由父母做主,她不能私下里去亲近女子。
丫头瞧着乔云然满脸的泪,低声说:“乔小哥,还是请你走一趟,也不耽误你什么时间,你也不用进房间,你就在房间门外跟小姐道歉。
我们小姐为人大方,她不会跟你计较这些的小事情。”
乔云然瞧着小丫头好半会后,她慢吞吞的说:“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我和你家小姐近日无怨,往日无仇,两个都不曾有过接触的人,你要我莫名其妙去跟她道歉?
你说凭什么啊,我又不曾跪求过你们小姐,我用得着做那样没有理由的事情吗?
还是你们小姐和你们一样的傻了,然后你们当旁人全是傻子啊?
走吧,别再来了,这世上的道理,也不会只有你家小姐一人占了,你们要是再这样的无理取闹,我也不介意四处跟人说一说,你家小姐有喜欢挑逗调戏外男的特别喜好。”
丫头面色苍白瞧着乔云然,她颤抖着嘴唇许久才能出声道:“乔家小哥儿,你这是要我们小姐死吗?”
乔云然冷笑瞧着丫头说:“我不会为没有做过的事情去道歉,你家小姐不想要好的名声,我还想要一个好的名声。”
丫头捂着脸哭着跑了,凌花朵在一旁倒吸一口气,说:“然儿,我爹总是说我为人行事太过直白了一些,我刚刚应该叫他来听一听你说的话。”
乔云然抬眼瞧着凌花朵好半会后,说:“凌小哥儿,你要是不想娶了刘小姐,你就痛快的离她远一点吧,我不想因为你,而让人这样的惦记上。”
楼上再一次传来女子的咆哮声音,凌花朵皱眉头起来,说:“她这样也不累啊,我觉得好烦,明年她要再跟着我们镖队走,我就干脆留在我外祖母家尽孝道。”
客栈里的人不约而同不去理会,凌花朵低声跟乔云然说:“然儿,我刚刚听我爹说了,总镖头的母亲是乐意那人嫁回舅家,总镖头夫妻却不想要这样的一个不太懂事的儿媳妇。
总镖头这边已经跟刘小姐父母说得清楚明白了,只是刘小姐父母那边还存有些一些小心思。
这几年,刘小姐来平河城过年,总镖头家没有成亲的男子便各自去外祖母家过年。”
乔云然听凌花朵的话,她若有所思的瞧了瞧凌花朵,总镖头家这样的家事,凌镖头为何会知道的这般清楚,两家的交情就这般的深厚?
晚餐的时候,凌花朵去端了两人的晚餐,她跟乔云然颇有些感叹说:“那人身边一个丫头的脸都给打肿了。”
乔云然瞧着凌花朵眼里的神情,叹道:“她家的丫头,她都不心疼,你心疼什么啊,再说大家越是表现出来,她大约是越发愿意动手打丫头。”
凌花朵轻轻的点了点头说:“我外祖母说,我们这样的人家,能够在这样的世道好好的活着,已经不容易了。在这样世道里面,人命如草芥一般的轻贱。”
乔云然沉默下来,她出了蜀城后,到了平河城,再跟着镖队出了远门。
在路上,她听大家闲谈时,一个个感慨前些年里时局动荡,镖局相当的艰难情况下,现在各地区的总镖头们和各地镖头们跟着大当家一起坚持了下来。
威正镖局有如今的局面,除去大当家有非同一般的背景外,还有总镖头们和镖头们齐心拿命往前拼的干劲。
乔云然听他们说了以后,她转头悄悄问大牛:“大牛叔,叔叔们说当年很是艰难,你那个时候心里怕不怕?”
大牛瞧着乔云然明亮的眼眸,他感叹的笑了一声,说:“我自然是怕的,我一家大小都靠着我,但是我要是不出来做这份差事,我就养不活老老小小一家人。
我愿那时听人说了,威正镖局的人,在镖师遇事以后,他们还是会愿意照应镖师的家中老小。
我想着我不去别的镖局,我就进威正镖局,我就是这样进的镖局。现在想一想,我也幸好是一根筋,我要是进了别的小镖局,我就进了威正镖局。”
乔云然一脸不解的神情望着他说:“大牛叔,为什么啊?”
大牛左右张望后,他低声跟乔云然说:“然小子,我瞧着你不多言,我就跟你说一说,我听来的消息啊。”
乔云然伸手捂住嘴巴,她用力的点头说:“我不同旁人说,我最多跟我爹说。”
大牛瞧着乔云然的神情,他一下子笑了起来,说:“我跟你说传言啊,好些年头前,镖局来了一个非常有经验的镖师,当时的镖头非常赏识那人的本事,也愿意重用那人。
有一次威正镖局和那人前面当差过的镖局前后遇事,威正镖局当时无事,那人便赶了过去帮了前镖局解决了难题,等到他回来后,威正镖局在这一次事情当中受了挫折。
虽然事情不大,过后威正镖局也解决了难题,镖局上下能够理解那人的行事,那人如果不记挂前镖局的旧情,威正镖局的镖师们日后也不敢跟他深交。
但是那人还记挂前面镖局的人情,威正镖局的镖头用他就有几分不安心。”
乔云然明白的点头,说:“人不能够一心二用,人情可以想得通,可是人心却过意不去。”
大牛叔听乔云然的话,他想了想说:“我觉得换成了谁,都会做那人的事情,只是那人没有想到会这般的事情叠着事情发生,他没有办法两全其美的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