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少侠,进招吧。”刘玄风冷冷道,却并未出手,而是等着张箫拔剑。
“前辈,您这是什么意思?”张箫颇有些不解,问道。
“我代表衡山派将这养剑匣‘祝融’送予西门少侠你,是还你对我衡山派的恩情,现在,恩情已还,是时候算算你我之间的账了!”刘玄风寒声道。
“前辈,您和我之间,能有什么账?”张箫不是很情愿与这刘玄风动手,他觉得这位前辈的性格还是挺不错的。
刘玄风气笑道:“你欺骗我那徒儿陈婧的感情,我作为她的师父,说什么也要替她讨个公道!
你的那些风言风语,有不少传的到了我的耳朵里,以前我还不信,但如今看来,或许当真不假。
要么,你现在就跟我回去,和婧儿拜堂成亲,要么,就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吧。”
对刘玄风来说,陈婧就像是他的亲闺女一样,亲闺女被渣男子这样玩弄感情,做父亲的但凡有一点血性,都绝不会含垢忍辱。
“前辈,对不住了,恕不能娶陈师妹。”张箫拒道,让他去娶陈婧,自是绝无可能。
娶一个自己不中意的姑娘,那岂非是误人家的一生?
“拔剑吧!”刘玄风道。
不待他说,张箫的“秋水”早已到了自己的手中,紧紧地握着。
哪怕他再不愿意和那刘玄风动手,他的“秋水”也必须出鞘了。
毕竟自己的性命更重要。
剑光一闪,刘玄风的剑已刺出,起手就是他的平生得意绝技“一剑落九雕”,瞬间刺出九剑,无形剑气纵横飞舞。
剑气已笼罩了张箫,将他困在其中。
看来,刘玄风下的是死手,出招是奔着要张箫的性命去的。
他就是这么样的一个人。
滴水之恩,他必涌泉相报,报仇报怨时,他却绝不手软。
“前辈,得罪了!”张箫手中的“秋水”终于动了。
再不动,他恐怕就要命丧于刘玄风的剑下。
他的剑一动,就看不清了,仿佛化作了一阵风,无影无踪。
狂风快剑,剑气如狂风!
在这狂风的呼啸中,刘玄风的剑气刹那间便被破得弥散,他刺出的九剑,悉数落空,连挨都没有挨到张箫。
在他那九剑刺出以后,张箫以狂风十一剑回刺,也是悉数落空。
但那刘玄风却已是心如死灰。
原来,张箫的每一剑皆在离刘玄风的要害仅有毫厘时,骤然撤回,若非张箫手下留情,他至少已死了十一回。
“婧儿,对不住了,为师无能,不能替你讨个公道。”刘玄风心中绝望,收剑入鞘,转身便走。
张箫目送他离去,不禁叹道:“哎,作孽啊……”旋即继续往山下奔去了。
之后张箫便一路南下,进入东越境内,不久那浩然的第四页便完成了聚气。
途径姑苏城时,他去了一趟百宝楼姑苏分楼,将近来获得的各种没用的物事悉数卖了。
譬如那曹冰的仙葫、各种缴获的兵刃和暗器、已经没什么效果的固本培元丹和御兽丹……
全部卖掉后,张箫身上的钱财合计竟有三十万两银子之多。
钱包既鼓了起来,他便去买了些炼制洗髓丹和养气补血散所需要的原材料,他如今有了这两味灵级丹药的丹方,就差原材料了。
随后他又淘了张专门辅助精怪修炼的灵级丹药——育灵丸的丹方,以及炼制这丹药所需要的原材料。
这三味灵级丹药的原材料,比之玄级丹药竟贵了十余倍,算上那育灵丸的丹方,合计下来拢共需要花费十万多两银子。
张箫最终讲价取整,花出去了十万两银子。
做完这些,他便出了百宝楼,直接往落英宗去。
落英宗坐落在姑苏城外的落英山中,离姑苏城并不远,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张箫就抵达了落英宗。
他骑着小脑斧,直接在他和云天澜所居住的洞府外降落,旋即便往洞府里去,想瞧瞧云天澜是否在洞府,若是在他就可以直接复命了。
然而,他刚一进入洞府,就闻到了一阵血腥味。
“什么情况?!”张箫立马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将灵识运转至极限,感知四周的异样,将整个洞府粗略地查探了一遍。
洞府很乱,到处都是碎石,桌椅等家居用品全都七零八落的,显然这里经历过打斗。
当他来到云天澜平日里看书的那间小室时,赫然发现了倒在血泊中的仆人阿三!
此刻,那仆人阿三的身上已感知不出一丝一毫的生命气息。
他死透了。
洞府中再无其他的人,云天澜不知去了何处。
“我的天,发生了什么?我不过就出去参加了个武林大会,怎么一回来阿三就没了?”张箫心中疑云重重,立马离开了洞府。
他现在很慌。
连宗主的家都被端了,这落英宗必然是遭了大难啊。
云天澜是三品强者,敢跟他掰腕子的,恐怕也是上三品的武者!
他正思索着,灵识突然感知到背后有两枚飞镖袭来,忙摸出两根冰魄银针,自手中激射而出。
冰魄银针精准地震飞那两枚飞镖后,去势不减,电光火石间便已刺入投掷飞镖偷袭之人。
那人中了冰魄银针后,立时被针上寒气侵入体内,动弹不得。
张箫转身望去,发现那人穿着一身夜行衣,以黑布蒙着面。
他小心翼翼地接近那黑衣人,并凝神提防着四周。
当他离那黑衣人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