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涛儿,那南宫遗梦可是五品初期的武道境界,你跟他打,岂非太过于勉强?”西门芷兰担心道。
“没事”,张箫道:“要是打不过了,我立马就认输。”
张箫和南宫遗梦分别走上比武台上时,旁观的众多武者心中都微微有些惊讶,议论纷纷。
“天呐,西门松涛这么年轻一个小伙子,功力怕是至少跟那南宫遗梦差个十多年,这上去不是挨打?”
“也许,这就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吧。”
“什么不怕虎,我看就是莽,哎,愣头青!”
“想出名想疯了!”
“也不一定,说不定他是真有本事呢?听说这西门松涛,前些日子在芸栖客栈力挫北荒未来的圣女,还是有点东西的!”
……
最终,押宝南宫遗梦这边的人,要远远多过张箫这边。
比武台上,对决开始。
南宫遗梦巴不得教训教训这“西门松涛”,看到这小子上要上来跟他打,心里顿时一喜。
虽说他感觉这“西门松涛”功力大进,但心说此子怎么说也只是一个六品的武夫,怎可能是我五品强者的对手?
“小子,是你自己上来找抽,一会儿脸肿了可不要怪我!”南宫遗梦笑道。
只听见一阵龙吟之声,他的双掌已袭向张箫,雄浑的掌劲自其掌心喷吐而出,声势甚为惊人。
那南宫遗梦见识过他的惊涛掌,这番出掌用的是囚龙掌中的杀招“亢龙有悔”,打出去的掌劲有三分,收回来的有七分,厉害之处在于其后连绵不断的掌劲。
这一招正是他自囚龙帮帮主那里学来的绝技,传说是一套绝世降龙掌法中的一式而已,囚龙帮靠着这套绝世降龙掌法的三个残招,便跻身了北魏的三大帮。
张箫以惊涛掌相抵时,果然觉察到有些不对头儿。
他的惊涛掌起初还有些优势,逼得南宫遗梦连连后退,但之后便发现那南宫遗梦的掌劲愈打愈强,一掌打下去后回击的掌力越发刚猛遒劲,后劲连绵不断。
张箫惊涛掌余势将消时,忙接续白猿通背拳,化掌为拳,顿时如同白猿一般,双臂大开大合,放长击远,拳罡竟绕过那南宫遗梦的囚龙掌,直接击在了他的手腕上。
南宫遗梦手腕被击,囚龙掌的连绵余劲悉数打偏,张箫趁此机会,瞬间近身,一拳襟带罡风,重击南宫遗梦胸膛。
“砰!”
南宫遗梦结结实实挨了这一拳,人直接倒飞了出去,他忙以凝劲以掌击向背后,借力稳住身形,方才勉强落地。
旁观的一些押宝南宫遗梦的人此刻肠子都悔青了,他们没想到这西门宋涛年纪轻轻,竟有这般强劲的实力,便是很多宗门活了一大把年纪的长老们,功力也没这么高深啊!
西门芷兰心下也是一震,美眸中充满了讶然,寻思:“我不过大半年没见大侄子,他的武功竟精进了这么多!他究竟是经历了什么?”
“咳、咳、咳!”南宫遗梦的胸膛结结实实地挨了张箫那一拳,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几乎都被震碎,不停地咯血,几乎站立不稳。
张箫的秋水剑已出鞘,剑光一闪,剑尖已离南宫遗梦的咽喉只有七尺的距离,不待他一个眨眼,这一剑便能要了他的命。
既然他还未认输,张箫便不会给他喘息的机会。
“呛啷!”
两根手指夹住了张箫的这一剑。
不过不是南宫遗梦的手指,南宫遗梦已昏晕了过去,他伤势太重,终是没能撑住,倒下前被他弟弟南宫月杭接住了。
不知何时,卓青山已挡在了南宫遗梦的身前,以食中两指接住张箫这一剑的,正是他。
“比武切磋,点到为止,还请西门少侠手下留情。”卓青山劝道,松开了夹剑的两根指头。
“嗯。”张箫收剑入鞘,点了点头。
这卓青山瞬息间便来到南宫遗梦身前,两根指头夹住他的秋水剑,着实惊到了他。
其轻功之高、动作之快、出手之准,当世恐怕罕有。
面对这种恐怖如斯的强者,张箫自觉是一点狂傲都要不得的。
“少年英杰,未来可期。”卓青山以左手拍了拍张箫的肩膀,将方才以指借剑的右手,收到了背后。
几乎没什么人注意到,他收回背后的那只右手,食指和中指正抑制不住地颤抖。
这一轮“赌武”尘埃落定,张箫自押宝南宫遗梦的赌注中,挑了一种名为“冰魄银针”的暗器,归为己有。
他早想将自己的那些裁缝用的钢针换了,好歹也算是这江湖上的小高手了,暗器配置怎么着也得跟上吧。
当然,啥时候他要是有人家小李飞刀李寻欢那种“例无虚发”的暗器神通了,自是可以不管这些。
这冰魄银针,针身镂刻花纹,颇为精致,由极北苦寒之地的千年玄冰打造而成,是天山派的镇派暗器,排在江湖兵器谱暗器榜的第九十九位,可以称之为名暗器。
某一任西蜀唐门的门主曾赞这冰魄银针为“针中仙子”。
小赌怡情,大赌伤身,“赌武”环节大概打了三十余场便结束了,毕竟都是修行之人,哪能像赌徒那般,一赌便是三五百回合。
“赌武”结束后,一些名门正派又派了些得意弟子出来舞了舞剑,秀了秀刀,随后才正式开始这届的武林大会。
先是卓青山将这届武林大会的举办目的,与大家说了。
说是那炼血宗上一任的帝释天——李淮安,不知被何人以蜀山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