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
以斋天位力量推动的万物元气锁,形成直袭脑部的精神雷电,源五郎闷哼一声,五官溢出血丝,星野天河剑虽然发了出去,但最耗力维持的九极星神变却已不攻自破。
高度集中的锐利剑气,成功破入会瑾的护身真气,但却没有能够伤到要害,仅是在左肩贯穿了一个血洞,可是公瑾所做的反击却极有效率,贯劲在他仅剩的左臂上,一拳挥出,轻易贯穿了敌人的身躯。
这一拳,重创了敌人的腑脏要害,令公瑾有一种踏实的胜利感,心里也终于松了一口气,因为源五郎的威胁太大,假如不早点杀他,可能过不了多久,他就突破至斋天位,与自己力量同级,绝难对付,偏偏这男子身怀九曜极速,假如是在空旷地方全力逃跑,加上天心意识干扰掩护,自己没有多少把握能将他找出,今日能够有机会杀他,可以说是一举消除了心腹大患。
重创了腑脏,这样的伤势即使是天位武者也无法承受,更何况在自己的刻意催劲下,源五郎心脉的创伤尤重,只要再以重手法破坏心脏,断绝生机,就算他有求生之能,一样是回天乏术。此刻的情形,与决战王五时相同,不过自己不用再牺牲一只手臂,这个男人的内力也远不及王五,胜负可以说昭然若揭了。
不过,当公瑾再次凝运力量,预备一举震碎敌人的心脏,却发现劲道被阻,源五郎赫然还有力量顽抗。
“很能撑啊,战斗意志让人惊讶,可是你这最后的火焰还能亮多久?”
公瑾当然感觉得出来,源五郎的反抗虽然强,但那不过是强弩之末,等到这一股劲道耗竭,就后继无力。不攻自溃,所以他并不急着强行催破,浪费力量。
“你。你这家伙,为了让自己站在的位置,什幺都做得出来吗?”
“错了,我对武功天下的头衔没有任何兴趣。”
点点热血滴在公瑾的手臂上,他说话的声音平淡如往常,可是冰言能透着慑人寒意。
“只不过,你们雷因斯人多势众,如果我不站稳的位置,拉远与你们的距离,就势必要面对你们的围攻。
我不会等到落入那种窘境才来反击,所以我不能让你们之中有人登上斋天位。
“
“……就为了这个理由……你要轰击香格里拉,拿底下几千万人命当你成功的垫脚石……你。你这丧尽天良的东西”
源五郎的愤慨,却收到极为冷淡的回答,公瑾对于他的激动不以为意。
“不用这幺讶异,这只是天位武者的传统做法,当年九州大战时,三贤者为了增强力量对抗敌人,曾经打算爆破四大地窟。和他们比起来,我牺牲的人数并不算多……
其实这并不是重点,世上的事都是这样,总有人输。有人赢,胜者生。败者死,这次我赢了,你们输了,你和底下的人一起付出生命,一切就是如此而已。
“
“嘿……照你这幺说,我今天不死岂不是没天理?”
“不错,弱肉强食,适者生存,这本来就是我们之间的铁则……所以,你现在可以瞑目了……”
察觉到源五郎的反抗力道变弱,公瑾将积蓄于左臂的力量猛烈爆发,但劲力一运,却被敌人以一种玄奥心法拆卸大半,出手无功。
“?你在自己体内也能化劲?”
不只是化劲,源五郎重吼一声,双臂重重轰在公瑾的左手上,拚着伤势加重,将适才借来的一击之力配合本身力量,击在公瑾手肘的侧面。关节被重击,公瑾没有受到任何创伤,但却皱起眉头,感到痛楚,而源五郎则藉着这一击的反震,整个身体脱高公瑾手臂,倒飞出去,重摔进后方的合金壁板里。
公瑾一击未能致敌死命,预计敌人还会有一波濒死反击,正凝神以待,却惊见源五郎摔撞进去地那面合金壁板,像是受到什幺奇异力量的影响,剧烈扭曲。
熔化,以源五郎动也不动一下的躯体为中心,快速旋转起来。
“这是……好狡猾的家伙。”
公瑾不及往前跨步,起手一鞭打去,却仍慢了一步力能开山劈石的重鞭,打在迅速成形的金属球体上,划出了一道深深裂痕,但是以高速旋转的金属球体,表面却如液体般流动,很快就把那道裂缝修补复原。
当公瑾的第二鞭乱击而至,整个金属球体已经稳固,变成了一颗足足三尺直径的巨物,乱鞭威力虽强,却只能在球体表面留下淡淡的痕印,无法造成伤害。
重鞭失效,公瑾收起千里神鞭,凝神运力,对着金属巨球一拳轰去,成功在上头打了一个凹洞,可是手一提起,凹洞迅速复合,像是没受过任何攻击一样。
“源五郎这一招置之死地而后生,你真以为能够平安拖过个把时辰?还是你对自己的战友当真那幺有信心,认为他们一定救得了你?”
眼前的情形,公瑾只曾听陆游提过,却不知道详细的修炼方法。那是九州大战时期,一名白鹿洞仙道士创出的保命法咒,当本身性命受到威胁,敌人又大过强大。难以逃脱时,就以此法结壳保命。放弃一切生机,龟急调养,以所有残余功力配合术法所结成的护壳,就是强过自己数倍的敌人,也难以攻破,除非等到数个月后,藏在壳内的伤者痊愈,自行破壳而出。
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