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是谁呢?我心中泛起了嘀咕。
算了,何必去猜呢?我只是看看又没做错什么?
如此胡乱给自己打气,我缓缓转身,望向身后一人。
是他?!
我骤然深吸了一口气,眼眸中闪过些许诧异,神色复杂的望着对面一位神情冷峻的中年男子,轻轻道了声:
“沈会长……”
随即想起这是面前这个男人的“家产”,随即连忙补充了一句:“我只是路过这里,没想到这个屋子的不门知被谁打开了,所以才看了两眼,不是故意的,林郁老师说这个屋子不让我们进,所以我没打算过去,也不是我打开的,所以请您不要误会……”
不知为何,在这个男人面前,我本能的有些心虚,于是很少见的解释了许多,生怕对方认为我是个冒冒失失的人。
男人神色如常,没有想象中的出言讥讽或是严肃批评,一双凌厉眸子带着摄人的寒光直刺向我,我感到了一阵的脊背发寒,可随即男子眼神中的阴霾一闪而逝,继而嘴角勾起了一个细微的弧度,带着些许玩味说道:“我听如雪这丫头说今天林郁不上课,本以为你也不会来练习,想不到你还是来了,再看看我们家如雪,难怪你比她强上半筹……”
我瞳孔微微一缩,此前我仅和这男人近距离接触过一次,上次他也是此般态度,可我怎么也不会相信这个男人会是在夸我,可他这个大人物总不至于在我这个后辈面前如此寻衅吧。
“沈会长真的说笑了,师姐师出名门,舞蹈技巧更是炉火纯青,这方面我可是远远不及,您如此说我,学生哪里受得起……”和这个男人我更是需倍加谨慎才行。
男人眯起眼睛看不出神色,沉声道:“我不跳舞很多年了,可孰强孰弱还是拎的轻……,你小小年纪,可别学那一套精明世故,有一说一就行。你比她年纪小,也是该刺激刺激如雪这丫头,否则到现在还总觉得自己行了!”
次听着男人一口气说这么多话,一时也有些不大适应,不知道他为何如此在我面前批评自己的女儿,不过男人神色冷峻,但是奈何声音是在温润好听,少不得十分的儒雅气度,我的心也渐渐镇定了下来。
“我刚才的言语的确出自真心,并非有意恭维……”我轻声道,随即看了一眼对面的男人。
记得初见这名在舞蹈界位高权重的男子,他还是坐在车中,整个人如同刚从冰窖走出,阴冷的气质至今难忘,只是我自知未来与这个男人打交道的不多,所以并不在意这些。
只是今天此人有些不大一样,身上仅穿着一身灰色的衫,看面料就知到材质不俗,腿上的黑色裤子轻薄,足上蹬着一双褐色的尖头皮鞋,显得更加成熟稳重。
男子面容清单,却不似初见那般充满戾气,显得书生气更重了些。方才对其的警惕和敌意也逐渐淡去,心想着,我一个初出茅庐的女孩儿对方又怎么会乐意为难,兴许是自己想多了,如今想想,倒觉得自己小家子气了些。
适才对方说沈吾心先生是他的爷爷,我并未对此有什么意外,上次在吾心楼恰好碰到沈如雪的时候便从其口中猜到了七八分,只是没想到沈家几代人竟然竟是薪火相传,舞蹈天赋皆是不俗,而且成就也没辱没了沈吾心先生的名头,让我十分钦佩。
本打算打声招呼就离开这儿,我开口轻声道:“沈会长,我今天已经练完了,这就回去,那就不打扰了……”
“才中午,这就练好了?”男人眉头一挑,看了我一眼,淡淡道。
“身子不舒服,没多练……”我不愿与男人对视,只是低头回答。
“哦,这样。”男人轻声道:“练舞是个辛苦活,我是过来人,知道天赋这种东西还需要不断的练习来滋养,可即便如此,要是受个伤,就算是那些被认为是精彩绝艳的天才,也会瞬间摔落于尘埃,什么都不是……,所以身子有恙,该休息就休息。”
男人说话的时候面无表情,只是自顾自说着,旁若无人一样。
可我分明在其眼神中瞧出了一丝黯然,却也不知道为何他会如此。
面对这个看起来有些许与传言略有不同的中年男人,我心中有些感叹,可又一时说不上来为什么,只能转身迈步想门口走去,口中淡淡道:“有些事情需要亲身经历才能明白,可有一件事我懂,我们大多数人都希望控制自己、控制别人、甚至控制一切,可却不知道,当你试图用一种办法解决眼前的问题,却又会糊里糊涂的又冒出一些新的问题,人力总有穷尽时,哪能事事顺心如意,与我来讲只能尽人事、知天命而已,所以,我不怕……”
刚刚男子的话语我心中虽不完全确定,但是总觉得是冲我来而来,心中也有些不悦,所以本就不愿多说的我,今天破天荒说了这许多,而且还是当着沈长青的面儿!
我刚走出几步,只听身后男子声音再次响起:“好一个不怕,既然不怕,那你想不想进这间屋子看看?”
我心中骤然一跳,随即回过神儿来,脚步竟停了下来。
他似乎是认真的……
我极力忍着自己想立刻转身的冲动,语气尽量保持平缓:“你说的可是真的?”
“今天没什么事儿,过来看看,年纪大了,总是爱忘事儿,有些往事啊,不常常惦记着,怕是就忘了……”
男子答非所问。
我眉头紧皱,思索了片刻也不知对方是何用意,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