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聊……
曾经的我觉得自己的人生像一个木偶,甚至连被谁牵着都似乎懵懵懂懂的,说不上讨厌,如同一个只喝过白水的人自然不知道汽水是个什么味道,一个从未离家走走的人,似乎觉得自家的一亩三分地儿便是整个世界!
可你说是就是么?
我的心却告诉我那不是。
所以我迷惑了,彷徨了,鬼迷心窍了……
可这半年来,我经历了此前十八年从未有过的人生!
这好笑么?
不应该很难过才对么?
可我为什么在笑?
笑什么?
笑我被人强行夺去贞操?
笑我居然成为了一个女人的玩物?
陆清,你知道这件事情对于一个女人来讲究竟意味着什么?
可你还在笑?
真是个疯女人!
疯女人!不可理喻!
此刻我一个人站在教室的大门口,次怀疑这个叫做陆清的女人是不是自己……
这是一个怎样匪夷所思的念头!
灵魂与ròu_tǐ是唯一的么?
人生中次去思考这样一个问题,可答案没人告诉我。
下面怎么又痒了?
我双腿轻轻夹住,缓缓的磨蹭着……
又来了……
近些日子每当我想这些事情的时候,总是会如此,我狠狠咬了咬嘴唇,似乎没有什么效果,左手拧着浅绿带着些许淡橘色的裙摆,脚尖内扣的同时也在微微的颤抖。
或许我天生注定是这样的女人……
我低下头心中竟萌生出了如此的想法。
呸呸呸!
真不要脸!
哪有人天生就是如此放荡,我就更不是了!
一定是哪里不对,一定是这样的……
这不是我想要的,对吧?
“陆清,对么?”
嘴唇微颤,我看着对面空荡荡的楼梯口呢喃着。
……
年少便知愁滋味
二八妙龄不思归
待得身破强人掳
转头看,
不识镜中人
……
浅棕色的尖头平底鞋接触青灰色的大理石地面发出轻微的响声,我扶着环形楼梯的扶手拾级而下,偶尔伸手拢拢因为颠簸而散落在鬓角的发丝,没有看向四周,却始终盯着自己的脚尖,偌大一座吾心楼,此刻安静的有些可怕。
往日训练想看到个人影都难,怎么偏偏今日……
就在我做那事的时候就被人给撞见了!
或早或晚都不至于如此!
哎……
我轻轻叹息一声。
也不知那位保洁阿姨现在在哪?
眨眼之间又不见了,真应了那句话
神龙见首不见尾……
不见便不见吧,见了面还不知道有多尴尬呢!
不知不觉间,我已沿着来时路走到了一楼的长廊边。
今晚,校门口咖啡店的女主人l约我去她的店里坐坐。
l说她前两天结束了自己的假期,和老公回国了,也不知道这个三天两头就往国外跑的老板娘究竟是如何打理自己的店铺的……
我眯起眼睛,嘴角含笑。
都三十多的女人了,心态还和我们这些像大学的姑娘差不多,像个长不大的孩子,我与她大概也算是忘年之交了吧,有时候我也想着,若是我到了三十几岁的年纪是否也会如她这般洒脱呢?
又会不会是整日相夫教子,老老实实的做一个家庭主妇?
多半还是会将大部分精力都放在舞蹈事业上吧……
前提是要摆脱那个女人……
可能么?
这一刻,我默默停下脚步,陷入了沉思。
我感觉自己的右手边似乎有些不对劲,遂缓缓转头看去,随即皱了皱眉。
怎么回事?
平时从来都是大门紧闭的屋子,今天竟破天荒的被打开了一角!
我心中犹豫要不要就此离去,可好奇心却硬是将我拉住没有挪动半分。
这可是吾心楼,沈吾心先生的故居……
中国近代位真正意义上的舞蹈家!
仅凭“沈吾心”这三个字,便足以让每一个怀揣着舞蹈梦的年轻男女为之神往,而当年沈先生便是在这座建筑中成长为一名现代舞宗师级别的人物,正所谓爱屋及乌,这里的每块地板,每一间屋子,大概都是充满着浪漫故事的吧。
想到此处我脸上陡然一红,想到了刚刚在训练室地板上的那一幕,右手攥紧了裙角,轻轻咬住嘴唇,继而闭上眼睛,睫毛都羞得跟着轻颤不已。
我的这不雅的举动真的是玷污了这神圣的地方……
左手抬起,用掌心狠狠的敲了几下自己的头。
不过,沈吾心先生的生平事迹是有书立传的,却很少提及其母沈玉玲和戴波利·温纳的故事,如今想想倒是有些觉得奇怪,或许沈先生不愿提及长辈的事情吧。
我缓缓睁眼,侧身向屋内瞧去,门只开了一条缝,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只觉得里面好像有一个巨大的书架,上面摆着的都是书和一些摆件儿……
我踮起脚尖向前轻迈了一步,想再凑近一点儿看看,却也没想走入,毕竟这是人家的屋子,我不好就这么无礼,单单在这儿偷瞧就觉得自己跟个做贼的似的,心中忐忑不安。
“咳!”身后一声轻咳响起,我吓得身子一激灵,立刻站直了身子,眼观鼻,鼻观心,如老僧入定,可心却跳得厉害。
“怎么不进去瞧瞧?”
是个很儒雅的男子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