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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凌兮颜看到这一箱一箱的赏赐,上面光芒闪烁的玉如意,雪白剔透的玉观音,当真是心都怦怦跳了起来。
这些可都是御赐之物,若是能拿到一二样,放进嫁妆和聘礼里,都是极大的面子啊。
苏丞相看到凌兮颜眼里的贪婪,眼底的厌恶简直是越发的深,若不是因为瀞王最近帮了他的忙,为了苏玥高兴,他才不会留在这个女人的房里,谁知道这个女人也是个能耐的,双腿废了,竟然还能让男人高兴!
她不断的想着新的主意,变着法子的让他满足,这是他所有的妾室里,谁都做不到的,所以他才多留了两天。
可是这个女人,她从头到尾想到的都只有她们自己,一看到苏璃的赏赐,连眼神都不隐藏一下。
难道她的耳朵聋了?
听不到皇上的圣旨上说,允许她出去建府吗?
他不明白,皇上怎么会插手臣子的家事,而且苏璃不过是郡公主,凭什么可以出去建府?
皇上不需要顾虑他这个丞相吗?
苏丞相的眼神落到国师的身上,难道是国师……若是国师当真插手,事情就会变得棘手起来。
“多谢小公公,今日家中有事,就不留您,他日请小公公过府一叙!”
苏璃说话的时候,木香已经将一个香囊递到他的手中,苏璃轻语。
“这是苏璃亲手做的香囊,里面是一颗空凡大师用了几十年的佛珠,望佛珠保佑小公公长生百岁!”
“如此多谢郡公主。”
小公公自是知道空凡大师的名号,顿时大喜,木香亲自送着小公公出去,那小公公出了苏府,打开香囊,看到一枚雪白的佛像,佛像上穿着一颗古朴清香的佛珠,且不说佛珠珍贵,世间少有,就连那枚玉佛也是洁白无暇,价值不菲的。
小公公眼底翻天骇浪,郡公主竟然送他如此珍贵的物件,小公公转身看着木香,木香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一些话,小公公才离开。
落意居里,老夫人已经醒了过来,听说苏璃要搬出苏府情绪还算好,可是一听到皇上下了圣旨,允许她独自出去建府,顿时又雷霆大怒起来。
她把苏璃赶出苏府,那是赶出苏府,要让她身败名裂,让她死无葬身之地的。
不是让她出去单辟府邸,风调雨顺。
这个苏璃,当真是她苏府的克星,老夫人的呼吸瞬间不稳了起来,太医急忙上前与她下了一针,素问上前轻轻捏揉着她的肩膀,劝她小心着些。
苏丞相踏步进来,见母亲好了许多,沉着脸上前侍候,老夫人被搀扶着站了起来。
“她倒是风光了,以郡公主的身份在外头建府,我苏府却因为她身败名裂,这口气,当真是难以咽下。”
“不止要住出去,还要把那白花花的银子产业全都带走,她的嫁妆、聘礼都多得数不过来,她一走,整座苏府都要空。”
一旁的苏玥听着却是心中微惊,走到凌兮颜的身旁,俯身与她轻声说话。
“母亲,苏璃一走,会不会找我要那些借来的嫁妆?”
“你忘了?”
凌兮颜暗示女儿,那些东西,名贵的全都用赝品换过了,就算他们要回去,就还给他们就是,苏玥抿唇,这倒也是。
苏丞相步步被逼,心头的怒火翻涌,老夫人这般说,他是愈发的烦燥。
“这世道难道就没有天理了?我管束我苏府的儿女,就算是天家,也不能过多插手吧?”
老夫人捏着茶盏在桌子上跺了起来,大家听得心惊肉跳,垂眸一个也不敢说话。
苏丞相安抚了老夫人,转身出去,苏璃正在和她的丫鬟们吩咐着什么,苏丞相冷着脸出去,眼神看着望月,望月只当没有看到,并不接他的茬。
“望月,本相已经给你机会了。”
丞相府的长公子,那是何等的荣耀,入府便是接班人,他也会倾尽人脉帮助他的。
“贫道不知道丞相所指何事,贫道只看到丞相枉为人父,枉为人夫,无其不用。”
“混帐。”
苏丞相自是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事情,转身走到国师的面前,强忍着怒火说话。
“国师,今日府中之事复杂,本相需要一些时间斟酌,待考究清楚之后,再行与皇上禀报。”
他并未说与国师禀报,是因为他心里觉得国师若是聪明,就该少管闲事。
更何况,
他还当真会怕不成?
国师威严而坐,身形不动,利眸微抬时,一抹冰冷的窒息感迎面扑向丞相。
苏丞相亦是纹丝未动,硬碰硬直视进国师的眼里。
“此乃苏府的家事,虽多得王爷、公主、国师的关心,但内里错综复杂,本相欲查清苏璃的所作所为,再行定夺,说到底,苏璃是本相之女。”
官场上打滚久了的人,言行举止都有一抹霸道,百姓们看着丞相那威严冰冷的模样,惊得心怦怦直跳,有些百姓因为害怕而退去了好远。
苏璃听着苏丞相的话,正欲上前两步,谁知道身旁一道劲风袭来,眨眼功夫,国师便掠到了苏丞相的面前,逼得苏丞相往后退了一步。
国师黑袍舞动,但厅中却一丝风都没有!
管家见自家老爷被威胁,抬手便把第二批护院领着冲了进来,站在丞相的身后。
国师冷盯着苏丞相,黑袖一甩,十几根银针流光闪烁,前排护卫又是不见血砰然倒地。
长袖潇洒一甩,双手束在身后,国师逼前一步,天生的威压令苏丞相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