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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光凛冽,刺痛了彼此的眼眸,就在苍王以为自己要刺进苏璃的胸口时,身后的迷雾突然间迅速的旋转了起来,用肉眼看得见的速度越发的浓郁,如果不是两人站得极近,说不定都看不到对方的身影了。
这种异样让苍王眼眸微变,他停下手中的动作,扔开苏璃,一跃而起,上了那颗树,查看树上的阵眼,然而那儿一切都是完好的,根本没有什么异状。
苏璃腕上的七星珠迅速飞了出去,七颗珠子闪耀着光芒,寻找着光亮点,然后一颗颗飞了出去。
苏璃满意的看着它们的动作,虽说最近懈怠得很,但灵气还是在的,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它们找到了苍王布下的阵法的阵眼位置,苍王这个阵法一共布了三层,阵法叠加阵法,任何人走进来,都只有被迷失心智然后等死的份,只是她是那特殊的一个而已。
七星珠的光芒十分强烈,似是烈日一般,逼得那阵眼像是被打败的将军,节节败退。
阵法开始不稳,幻境也渐渐开始呈现出虚弱的征兆,苏璃抬眸看着眼前的场景,已经开始越来越清晰了,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造得再逼真,也能一眼瞧出真假的分别。
苍王从树上一跃而下,逼近苏璃,怒吼出声。
“你做了什么?”
他的眼里有一丝不可置信和震惊,这三重阵法从未失手过,哪怕是厉害的对手也未曾逃脱过,他用这个阵法,不知道收了多少人心,杀了多少人,挖了多少人的心脏。
她不是变成了一个废人吗?怎的还会这般厉害?
苍王眼里有一丝慌意,身体里传来尖锐的刺痛,似乎有人正在伤他的阵眼,那些阵眼若是被破,这阵法往后就没法用了。
手中匕首划过,他掠到了苏璃的面前,不再有任何的犹豫,要掠杀苏璃,可是苏璃却一动不动,面对着他凶猛的动作,只是微微一笑。
她控制着七星珠的毁了其中一个阵眼,苍王身子猛的一个踉跄,嘴里喷出鲜血,苏璃抬手时,其中一颗七星珠似箭般飞了回来,化作匕首出现在她的手中。
她握紧了匕首笑着将匕首狠狠的刺进了苍王的胸中。
“啊……”
剧痛袭来之时,他迅速低头震惊的看着胸口上的匕首,苏璃眸中狠戾闪过,将匕首抽了出来,鲜血顺着匕首的位置如泉涌一般,苍王再也顾不上要杀苏璃,急忙抬手按住自己自己的伤口位置,单膝跪地,仰头怒视着苏璃。
苏璃却只是微微一笑,俯身拍了拍他的肩膀。
“是不是没有想到?你以为可以完全将我控制,可是我却可以在这里来去自如。”
“你的阵已破,你再好阵可用,苍王,我现在就回城里,加强布防,倒要看看,你晚上还能弄出什么古怪来,如果你还有命在的话。”
苏璃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居高临下,冷眼看着苍王那张俊美的脸庞,老实说,他们楚家出来的男子,当真都是俊美倜傥的,苍王这张脸与绝王、瀞王都有几分相似,是标准的楚家的美男子相貌。
转身离开时,身后传来苍王痛苦的闷哼,他用最快的速度封了自己的穴位,提气想要飞走,可他身上的伤太重,如今想要走都已成为难事。
他抬头,看着那草丛晃动间,那抹美丽仟细的身影缓缓游走,而就在模糊的一刹那间,一道黑色的霸气身影迎面飞来,伸手将她抱在了怀里。
国师将真气输进苏璃的体内,查看她的身体,还好只是受了一些普通的伤,国师蹙着的眉这才缓缓舒展,但语气却依然十分不悦。
“非要本座到现在才出现,你可知本座在外面是何等的担心?”
苏璃抿着唇,与他一道朝着苍王的身体走去,苍王迷离之际的眼神已经不能再用震惊来形容,他不明白,明明她与绝王才是未婚的夫妻,为何又与国师牵扯不清。
这个女人,她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物种,她用的,又是什么样的手段?
自己从未这般败过,也从未如此的狼狈伤重过,如今都毁了她的手上。
气息断绝的一刹那间,国师蹲下了身子,探了探他的鼻息,又看了一眼他胸口上的刀伤,伤口正中他的心脏位置,一刀致命,他已经死了。
国师在看清楚他本来的模样时,猛然间一怔,转头看向苏璃,苏璃点头挑眉,意思就是他看到的那样,随后淡淡的说了一句。
“他是景王的亲生儿子,他把景王制成傀儡,其中一个原因应该是让景王弥补他缺失的父爱。”
国师深深的看了一眼苍王,如果真相是这样,那许多的事情,就有了合理的解释,可惜,苍王原本是最有机会成为徽澜国的国王的,可惜死在了这里。
景王也很可惜,他原本最有可能成为燕云国国王的人,却死在了徽澜。
他们父子俩,是何其的相似!
国师起身,牵起了苏璃,抱着她一跃而起,离开了这死亡气息弥漫的地方。
在他察觉事情不对的时候,苏璃、望月、钦天监和国师便已经在深夜寻了机会偷偷的将事情查摸清楚,苏璃也猜出苍王的目的,大概就是要引她出去,然后牵制诸位王爷、诸位府邸,这样他才能够在大年三十的晚上,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如果猜得不错,今晚苍王的目的,应该不是百姓,而是朝中的各位官家,能杀掉皇帝的一只手臂,也是一件令他痛苦烦恼的事情,造成百姓恐慌,莫过于皇帝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