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音敬酒喝完了一圈儿,便把这里交给了禄伯。
禄伯道:“小姐且去,这里有我。”
华音便径直朝树下的林思沁走来。
“小师妹,等多久了?秋夜露冷,小心着凉。”华音拉着她的手,眼睛盯着她看,眼神亮晶晶的,表情严肃。。
喝了酒的华音身上有些发热,显得林思沁温凉的手仿佛真受了冻似的。
“等你呀!”林思沁笑眯眯的反握住她的手,吸吸鼻子,道,“好浓的酒味儿,你喝了多少?”
华音朝她伸出五个指头,认真且真诚的回答:道:“三坛。”
林思沁:“……”
原来华音喝醉了是这样的。
看她这和平常一样镇定的气场,如果少说几句话,一定没人发现她喝醉。
若是以往,林思沁一定趁机戏弄她。可今日,林思沁既然已深深明白眼前的人是怎样的情深义重、隐忍自持,又怎么会忍心在她醉酒失神之时令她狼狈、失措?
“华音,你醉了,我们回去歇息吧。”林思沁也不等她回答,牵着她便往回走。
华音乖乖跟他走。
步伐缓慢又稳健,丝毫不失大家风范。
“喝醉?我喝酒了?”华音表情有些奇怪,像是做错了事一般,眼睛之间鼻梁上方微微皱起,眼神带一点点忧愁,很认真的想了想,道:“哦,我喝了酒,得喝醒酒汤,防备曲老贼偷袭……”
林思沁牵着她,耐心解释:“曲老贼已被咱们擒住了。华音,别担心。”
华音说话严肃又缓慢,道:“不成的,曲老贼j,i,an滑,他用暗器打伤了你的护卫跑了,他还会再来。”她忽然停住步子,转身,双手握住林思沁牵她的那只手,道:“小师妹,我护着你。”
林思沁又感动又好笑:“曲贼的暗器都给你拆了,丹田都被你废了,手筋脚筋俱断,再也起不来风浪,你都不记得了?”
华音想了想,道:“有吗?可是,刚才,他还来行刺,刺我这里。”
华音指着自己左腰上方、肋骨略下的位置。
“有点痛。”华音还是那般正正经经的、仿佛和人议事的语气。
怎么可能呢?如果刚才曲老贼行刺华音,华音还受伤,这么大的事情自己不可能不知道!肯定是华音醉糊涂了!
林思沁虽然很肯定在红叶宫牢里摊成烂泥的曲老贼绝对没能力伤到华音,闻言依旧不放心,连忙拉了华音回房,放下帷帐钻进去,三两下扒开华音的衣服,仔细查看。
华音没了衣服遮盖,躺在床上,有些无措的抓住仅剩的肚兜,看着林思沁的目光无辜又委屈。好在没有平时那般害羞。
“衣服……”
林思沁跪在她身前,柔声道:“我看看你的伤。”
华音点点头,指着自己左腰上方一处:“这里,有点疼。”
林思沁寻着她指的地方看去。
那里光滑一片,什么都没有。
但华音很认真的指着这里,仍旧说“有点疼”。
此刻两对婴儿拳头粗细的蜡烛在床边,烛光明亮,照在华音白皙的肌肤上,在林思沁的眼里,每一根汗毛都清晰可见。
华音身上,有许多大大小小的伤痕,有深有浅。可在左腰处,却并没有伤痕——只有自己留下的吻痕。
这人真是醉得狠了,都说胡话了。
林思沁靠过去,低头亲吻了一下她的腰,又亲亲她的唇角,敷衍道:“亲亲就不疼了。”
华音有点不高兴,淡淡“哦”了一声,搂住林思沁的脖子,又喊了一声:“小师妹。”
林思沁奇怪道:“为什么你叫我小师妹?”从小到大,林思沁一直叫她“沁儿”,不叫排行,对她完全有别于几位师兄师姐,连称呼都特别。
华音恍然道:“哦,是了……你去了魔教,不准我唤你‘小师妹’了……你永不会垂青于我了……”然后眼里就盈满了泪水。
华音从来都是冷静自持,哪怕在梦里也从来没有露出过这样委屈巴巴的软弱模样。
林思沁心疼得不得了。但同时又愧疚——她竟因华音这句话而欢欣,欢喜于华音这般倾心于她。
她捧着这张泪眼婆娑的、令她无比爱恋的脸,闭着眼睛,额头与对方的紧贴,道:“我没有不让你叫我小师妹呀?随便你叫什么,我都喜欢。”
殊不知两人对话根本就说的不是一回事。
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只要这是林思沁说的,只要华音相信。
唯一遗憾的是,前世的林思沁绝不会说这句话,留给她和华音的是无尽的爱恨纠缠。
华音懵懂的点点头,梨花带雨的冲她笑。
林思沁顿时又被这样的华音迷得神魂颠倒。
宽衣解带,灭烛,交缠……
醉倒的华音比清醒时更加热情,林思沁用舌头舔了她的眼泪,她的薄汗,还有她情动时溢出的汁液。
初尝jìn_guǒ,令她欲罢不能。
于欢爱一道,林思沁无师自通,有着野兽一样的直觉:她会抚摸华音的每一处肌肤,也会亲吻华音的眉眼唇角,还会在脖子、锁骨、腿侧留下鲜明的印记。
温柔的触感与动听的喘息声包围着她,比练武更令人迷恋……
……
夜晚的华府仍旧热闹,偶尔传来人声的夜晚,秋蝉、蛐蛐儿、风声……交织。在这样的环境里,脚轻轻踩在树叶上的声音是那么的微不足道。
然而,在林思沁的听觉中,却是那般的突兀和嘈杂。
原本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