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安将玉放回盒中,合上盖子递了回去。
朱永昊再次惊讶于这女子的直白和赤裸裸的贪财外露,也暗惊于这女子用这样的方式既绝了后患还得了银钱。他有一时的刮目相看,似乎他先前的判断略有失误了。
“怎么?殿下不愿?您是没银子,还是致歉之心不够诚?……”
“怎会!是孤思量不周。既是致歉,自然就该顺着虞二小姐之喜好的!”朱永昊一个示意后,其心腹还真就奉上了钱袋。他亲手取了银票递了来。
荣安很满意。
天上掉下的五百两!
哈!
太子出手,果然爽快!
她郑重行了一礼。
朱永昊生出好笑,不由到:“孤刚刚提出的建议,虞二小姐还是好生考虑一下。孤手下,挣钱的买卖和渠道还是不少的。跟了孤,银钱方面,虞小姐总归是不用操心的。”
“太子殿下,民女刚也告知了。民女可以嫁,但只能是嫁。且我与我姐您只能得一。时候不早,民女先去向皇后娘娘请安了。”
“孤也要去见母后,既是顺路,便同行吧。”
荣安郁闷,刚要回绝,却是一声清亮的“哟——”打断了她刚要出口的回应。
“这不是……虞二小姐吗?”
这次的来人,是朱承熠。
他与两位亲王世子同行,正大步而来。
事实荣安早就看见了他,不想给他招惹朱永昊,所以视而不见,却没想到他自己上门来了。
“虞小姐还识得我吧?在下燕安王世子朱承熠!上次在城门,我们见过的!”
他笑得灿烂,眼和牙在日光里熠熠生辉。
大张旗鼓而来,了几步,在一众视线里大大方方交谈了起来:
“上次是我鲁莽,回去后,被兄弟们好一番的调教后才知惹了笑话。本世子冒失了,特向姑娘赔罪,所以准备了……”
“不用,折合成银两就好了!”
“这……不合适吧?”
“怎么不合适?”
“今日……有些不便。”
“怎么?”
“今日赴宴,没带银票。不如这样,下次?或者,我手上有一块不错的毛皮……”
这话一出,再次引发了一众憋笑。谁人不知燕安王世子一入京,便如那脱缰的野马没了拘束,才几日功夫就败光了数千两银子。
前两日他为了应酬,还在外边欠下了一大笔的债务,后来又找了管家筹钱还债。老管家气极,当晚就要飞鸽向燕安王告状,哪知这朱承熠直接找人扑杀了府里所有信鸽……
老管家一怒之下要辞行,这朱承熠软磨硬泡不行,却是直接锁了老管家。殊不知这老管家也是与皇家沾亲带故,一不小心这事就被捅到了皇帝跟前。
如此,皇帝倒不好袖手旁观了。
皇帝以燕安王托付为由,代替燕安王对胡闹的朱承熠劈头盖脸一顿教训,虽说禁了他出门玩乐,但却替他还了七百两的欠债,并承诺将思量着给他寻个差事……
据说那朱承熠又在皇帝跟前软磨硬泡了整一天,既是求皇帝不要向他爹告状,又是求皇帝深思熟虑,给个轻松还多金的活,后来又开始求说,想要跟在皇帝堂兄身边办差……
据说那死乞白赖的哄骗和泼皮无赖般的纠缠,令得皇帝无可奈何,连伺候的宫人们都惊叹之余又觉好笑。
这几日,“京城第一纨绔”的名号就这么偷偷往那朱承熠身上转移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