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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了,送进城里面的兄弟们,弄不好还要打仗。再怎么说那个通州城里面,百十人的护城军总是还会有的……所以咱们议一议,今儿把这件事儿就定下来得了!”
听到刘振藩说到这里,于是这些海盗头目们也都纷纷点头。
于是他们喊过来刘全佣,让他在地图上把通州城的要害部位一一指点出来,还特意标出了通州州衙的位置,以便直接他们杀过去抢钱。
在这之后,他们把如何分兵会合,从何地停船上岸等等一干配合的事情,全都落实了个一清二楚。这之后他们经过乱哄哄的讨价还价,决定还是让淡水岛的铁头鳌赵金锭和三石山的顶潮虾余九郎他们两支队伍,带着十多条船将近300人的海盗队伍,去崇明岛的水道中封
堵官军的船队。
这些海盗商议已定,就在正月十五的那一天,他们在闹海龙刘振藩的指挥下,趁夜在通州码头停船上岸,然后一股脑杀进通州城去!
……由于长江水道和通州城相距并不远,所以他们商量好,只要有什么危险或者异常,就用火箭传讯来报警。在夜里面射上天空的火箭,在几里外都能看得清清楚楚,一定不
会耽误事。然后,大家商议妥当之后,刘振藩他们就派人去通知通州城里面的四名细作。让他们在正月十五花灯节那天晚上的亥时三刻,(晚上十点)在通州南门外发火把信号接应
,引海盗进城。
等到这些一应事务全都安排好,这一下子刘振藩心头才算是定了下来。
只见他嘻嘻哈哈的和这些,准备做生意分钱的海盗头目又喝了几杯,随后他招了招手,将刘全佣又喊了过来。
这个时候的刘全佣,慌忙来到刘振藩的桌前。只是看他的脸上,神情依然还是有些阴郁。似乎是海盗们这个粗疏的计划,让他还是有些担心。
其实这也没办法,要怪只怪这个刘全佣,栽在沈墨的手上的次数实在是太多了。
差不多每一次,他们自信满满的出发,都是被人打的血葫芦一样的回来。所以现在刘全勇本能的觉得,心里面还是有些不靠谱。
“回头这件买卖做成了,你报信有功,也让你在我的队里面当一个头目。”这时候,只见刘振藩笑着对刘全佣说道:“到时候,赏钱少不了你小子的!”
“谢大当家的!”
只见刘全佣从脸上,勉力挤出了笑容,向着刘振藩施礼致谢。
随后,就见他双眼之中的神情越发阴郁。只见他向着刘振藩说道:“只是这次大当家的前去……一定要替小的杀了那个通州知州沈墨,替我一家报仇才好!”
“好好!你放心!哈哈哈!”刘振藩听说刘全佣这么一说,他不由得立刻哈哈大笑起来!
海盗冲进沈墨的府里,那必然是全家上下鸡犬不留,还有什么留活口的道理?那个通州知州沈墨,这一次他是死定了!
……
眼看着他们这些海盗计议已定,就等着正月十五打进通州城。而此时的通州城里,却是一片风平浪静,丝毫没有风雨来临,大劫将至的味道。
由于这个季节多刮西北风,从南麂岛到通州城这一段百十里的水路逆风而行,殊为不易。
所以早在正月十四,他们这会儿一千人上下的海盗就早早的出发,一路开到了通州外海的沙头峪。
然后,他们的船队在那里休息了一白天,就等着晚上杀进通州城去发财。
只见这些海盗们磨砺刀枪、整束装备,然后纷纷倒在船板上,裹着自己的衣服呼呼大睡。
刘全佣看着那几个东瀛武士,从竹管里面珍重异常的滴出几滴丁字油,小心翼翼的保养着他们寒光闪闪的武士刀。看这几个东瀛来的家伙,虽然身上穿的衣服异常破烂,但是临战之际神态丝毫不乱,身上的气势异常沉稳。刘全佣一望可知,这一定是几个砍惯了脑袋、杀惯了人的狠角
色。于是他的心里也开始慢慢的安定下来。
他瘫坐在船上,望着海面上通州的方向,想起了他少年时的生活,到现在真是一波三折!
他刘全佣原本是个贫家少年,头脑也算聪慧,奈何小小年纪就学坏变成了一个泼皮。在这之后食不果腹、衣不蔽体,一路靠这帮闲骗赌长到了成年。没想到,靠着他一个表妹嫁给赵阁老的关系,自己居然渐渐飞黄腾达,一跃成了通州城内数一数二的人物。那时候,就连知州老爷都不放在他的眼中,那真是呼风唤雨,
为所欲为!
可是一刹那之间,这东西却全都成了泡影,所有事情的罪魁祸首,就是因为那个沈墨!
此时的刘全佣双眼干涩,身上寒冷异常。寒风从麻筋织成的衣服外面一丝丝的透过来,让他止不住身上的阵阵寒颤。
“再给爷一丝机会,爷还会东山再起!”
这个时候的刘全佣看着远处海面上汹涌的波涛,心中暗自踌躇满志的想道:
“这一次……沈墨,你完了!”
……
正月十五,上午,
城里的刘老六和赵四儿他们两个人,一大早上就到通州城的南门那里去看了一次。这个地方就是他们刘振藩老大说过的,晚上要打进来的入口。
城门那边一片风平浪静,沿街的商户还在布置各家门口的彩灯,街上买卖铺户、行人小贩一应如常,丝毫没有一点扎眼反常的地方。
于是这两个细作放心的回来,开始准备晚上的行动。
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