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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墨随即又想象着五六十名军士,在河边上排成一排朝河里面射箭的情景,他顿时又是无奈的一皱眉!
弄了半天,这个孟天峰,大概把我当成个一次性的消费品了!
沈墨果断的认清了局势,但是眼前的这件事,他却不得不做。
毫无疑问,这就是他进入对方组织之后的第一个考验。对方那些人不但在考验他的身份,同时也在查验着他的武力水准。这件事他必须得做,而且一定要做成!
如果他死了,对方自然会一笑置之。如果他拒绝执行这次任务,那他就永远也进不了孟天峰这个金国密谍的圈子。所以他一定要把这个任务完成才行!
可是,正当沈墨想到这里的时候,只见对面的城墙上盔甲刀枪的光芒闪动。
那个龙武将军蒋玉权,已经在卫士的团团簇拥之下,顺着马道开始下城了。
“他大爷的,这么多弓箭手!”沈墨一看此时的情况异常急迫,已经是时不我待。
他在心里暗自恨恨的想道:“妈的老子要是被这些人给射死,那我可得多冤哪!”
……
与此同时,
临街的一座两层小楼上的二楼,此时正面向着城墙的方向打开了一扇窗户。
窗户前方摆了一张桌子,桌上一杯清茶正在袅袅的冒着热气。
在桌子的前面,坐了一个穿着深青色布袍的人。刚才还跟沈墨说话的那位孟天峰,此时正恭恭敬敬的肃立在这个人的旁边。
只见这个青袍人面向着窗户,此时只能看见他的后背。
他的头发上白发斑斑,看起来至少有五六十岁年纪了。发髻梳得异常整齐,用一根带子束得紧紧的。身上的衣服鞋袜也是极为干净整洁,看起来一尘不染。
只见此时,这个人面前的窗户外面,左边是城楼上正在下城的蒋玉权,而右边就就是沈墨所在的茶楼。
这位青袍老人,正饶有兴味的看着面前的这一切。
“洪老,”这个时候,只见孟天峰小声的在这位老人的旁边说道:“这个陈近南,您要不要见见?”
“先等等看,看他接下来,能把事情做成什么样儿再说吧。”只听那个青袍老者一开口说话,发出的嗓音清朗沉厚,语气还中带着一丝智珠在握的淡然。
他的言外之意非常明显,如果这个陈近南要是死了,或者是他发现面前的局势极为困难,因而并没有动手。那么这个人就是一文不值,根本没有讨论他的必要。
“那如果他要是真的杀了蒋玉权,并且还能顺利逃脱,那他是不是就合格了?”这个时候,只见吴天峰在旁边又接着问道。
“那也不一定,”只见这个青袍老人的话语中带上了一丝笑意,他慢慢的端起了手中的茶杯说道:
“我最讨厌事情做得难看的人了,要是他到最后把自己弄得狼狈不堪,就是成功了也不行。”
……
就在他们说话的这个当口,蒋玉权已经走下了城楼。
他已经坐到了茶棚芦席的影凉里,然后他随身的卫兵也开始在附近分散开来,朝着各个方向警戒。
大街上人来人往,虽然是早上,但却并不冷清。
蒋玉权把头上的金盔摘下来,放在了桌子上面。现在正端起了茶杯,在慢慢的喝着茶。
“时间差不多了……”在那座小楼上,孟天峰也紧紧的盯着茶棚里的蒋玉权,嘴里喃喃的说道。
在街道上,一个小孩儿看见了路边小贩卖的零食,开始朝着她的奶奶哭闹。
一个挑夫的扁担挂住了路边行人的衣服,两个人好像已经发生了什么争执。
一家店铺外面拴着的一头黑叫驴,忽然冷不防放开大嗓门儿,声音洪亮的咴咴大叫了起来。把身边的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一霎时,那些卫兵的目光,全都不由自主的看向了那头正在放声歌唱的大黑驴。
……
然后,喧闹的街市上渐渐的又恢复了平静。一切照常进行,什么都没发生。
眼看着蒋玉权喝完了那杯茶,给自己戴上了金盔,走出了茶棚外。小楼上的孟天峰不由得冷哼了一声。
这时候,只见那位蒋玉权已经快步走上了马道。在他身前身后,一片盔甲刀枪闪耀着阳光。
“看来这个陈近南……并不像你形容的那么出色嘛。”
这个时候,只见那个青袍老人轻轻地吹着茶杯上的热气,淡淡的说道。
“呃……嗯~?”孟天峰支吾了一句,似乎还想再说什么。可是他的声音却猛然间在鼻子里面拐了个弯儿,忽然间向上挑了上去!
老人纳闷儿的回头看了他一眼,发现他正的呆愣愣的看着窗外的某处,他的脸上还凝固着惊讶的表情。
等到那个青袍老人顺着孟天峰的目光转过脸的时候,他这才发现,在那座七层高的茶楼楼顶房檐上,赫然站着一个人!
陈近南!
那个人正是陈近南,只见他穿着一身黑色劲装,站在楼顶上,就像是一只居高临下的鹰隼,傲视着下方的芸芸众生。
当小楼里面的两个人目光刚刚转向他的时候,就见他在高高的楼顶上,忽然间伸展开了他的双臂!
“他要干什么?”只见孟天峰猛然间失声地叫了出来。随即他就看见高处的陈近南,脸上平淡镇静一如往常,而他的身体,正缓缓的向着前方倾倒下去!
七层高楼、20余米的高度,相当于后世的八层楼楼顶。沈墨的身体就这样慢慢向下倾斜,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