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8月晴雨参半,最是闷热,9月少雨多晴,每个秋阳高悬的晴日,空气干燥,很容易浮燥上火。
上午十点左右,太阳悬在天空,银亮的光芒让人有在蒸桑拿感,刚从训练中结束的军训生们,身上汗迹没干,大多没形像的瘫软在地,怎么舒服就怎么摆放四肢。
当几个国防生气昂昂的走来,各个军训班的人下意识的正襟危坐,等着看好戏,当看到国防生又跑去二营一连那里,众人的表情成排,怒目而怼。
“你们有完没完?今天挑战这班,明天挑那班,有意思吗?”
“仗着多训了一个月就四处挑战,你们赢了觉得很有成就感?”
“国防生挑战普通学生,你们觉得很光荣?”
“一群男生挑战一个女生,你们还要不要脸?”
“那里是挑战,分明是以多欺小。”
“乐同学才十四岁,你们一群十六七八岁的男生挑战一个不满十六岁的小女孩,输了不输气,还跑来想搞群斗,也不嫌丢人。”
男生们愤慨不平,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指责几个国防生,言语之间没对其他同龄人那么客气。
男生人多,七嘴八舌的,让跑来找人的孙士林几个根本没有插嘴的机会,有几次想开口声音也被压下去,五个男生脸色十分难看。
韩云涛淡定的坐一边,国防生又跑来挑战,必然是经过王少校批准,他就不管了,让学生们自己解决。
男生爬起来了,乐韵坐着没动,按照以往的脾气,遇上找碴的,她一般不理,就如高中时隔壁的杨校草常隔三差五的跑去各种无中生有,她就当是小狗狗在吠,不予理睬就是,惹毛了,忍无可忍,就可以像高考前那样对杨校草直接挥拳头。
对于指名道姓找自己的五个男生,乐同学原本也决定置之不理的,结果,她还没生气,男生们先愤而出击,倒让她心里五味俱杂。
高中三年,当有人找她碴儿时,不管是有理没理,班里除了同桌小肚子,其他人不管男女一致不会帮她说话,只会看戏,然后,等打架结束或吵嘴结束,那些所谓的班干部才出来当和事佬。
习惯了那种凡事靠自己的生活,换一个地方,忽然间有人帮自己出头,有人为自己抱不平,那一刹,乐韵真的被感动了。
当年高中三年除了同桌没谁当她是班里的一份子,到了青大,这些还不是同学,仅只是军训同班而已,才相处几天,男生们就已经把班级人员当作一个整体,愿意站出来为她遮风挡雨,为她冲峰在前,这份情谊,又怎不叫人心暖?
有时候,感动就在一瞬间。
心底漫过一丝暖流,乐韵自己温温柔柔的笑开眼,将手肘支在膝盖上托着下巴,安静的当个被宠的小女生。
孙士林和同伴被男生一句一句指责得无说话的余地,气恼的东瞅西瞅寻找目标,东张西望一番,看到置身事外的女生,立即撇下一群男人,快跑两步跑到女生面前:“乐韵,躲在人后算什么英雄,有种来战。”
“女生的手下败将还好意思叫嚣?”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太不要脸了!”
“昨天被摔成狗,没一个敢吭声,大概昨晚找爸爸妈妈得到安慰了,所以今天又忘记自己有几斤几两。”
“乐同学,下次不用讲风度,直接把人揍成死狗。”
“最好把臭不要脸的打得他爹妈都不认识。”
孙同学嚣张的态度惹得男生们心头火起,差点就把唾子喷对方脸上去,不就是国防生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当初他们意愿报考的话,指不定没这几位的事儿。
男生其实照样会骂街会骂人,他们不骂,只是因为风度,因为修养,不愿意逞口头之快,一旦撕破脸开撕,语言战斗能力同样不输专业骂街泼辣女。
男生们群英激愤,韩云涛哭笑不得,你们可以讲道理,别骂街啊,一群天之骄子组队斗口,太伤风化了。
“你们……”孙士林脸色涨得发红,气愤的想挥拳。
“我们怎么了?”乐韵支腮的双手环住膝,清凉的接过话:“你说说我们怎么了?我们去你们国防生队伍挑衅寻事了吗?我们有像你们一样四处争强好斗了吗?我们有组队跑去欺负你们了吗?我们有成群结队的跑去挑战你们国防生中的女生了吗?我们这些非国防生被你们打了揍了,有拉帮结派的去找你们找回场子吗?”
“说的好!”男生纷纷响应。
“你们现在难不成是在以多欺少?”王修文抓到一点话柄,以声夺人。
“噗,你们跑我们班级来寻畔,还不许我们言语反击?什么时候青大的国防生有管制他人言语的权利了?”乐韵不喜欢眼前的国防生,真搞不懂什么时候国防生的门槛这么低,连那种素质一般般的人也收,真丢未来军人的脸。
“我们不是来寻畔挑事的,我们是来挑战的。”没男生们再群起攻击,孙士林直视坐地不起的女生,心里窝火得很,小女生面对他们还坐着不动,这是对他的不屑。
“没兴趣。”乐韵懒懒的伸个小懒腰,又以手支膝盖托腮:“无聊人士做无聊事,同班的帅哥们,你们犯不着跟无聊人士计较,还不如抓紧时间休息,或者想想中午去哪个餐厅吃饭比较实在。”
“嗯嗯嗯。”一群男生深感有理,呼啦啦又坐下去,该喝水的喝水,找巧克力吃的找巧克力吃,真的把五国防生当空气。
“你不接受?”国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