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白阎王”太厉害了,连小王爷的衣领都敢薅,甚至还摁在窗户上威胁他!
我的妈诶,千万别惹他,不然连怎么死的,都可能不清楚!
鲁通判站在绣春楼门外,抬头看到方才那副场景,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心中千百次警告自己的同时,又骂了一遍当初让自己来梅城的人。
我就说这趟活儿的报酬咋那么多,原来是个送命的活儿......
“大哥...咱们...继续等着?”
那个獐头鼠脑的部下又探出脑袋,反复打量着鲁通判,面色中带着丝不可置信。
“大哥,以前只有别人等咱们的时候,怎的...您今天愿意受这份委屈?”
“你知道什么是小王爷吗?说白了,人家体内没有皇家血脉,那特娘的也是皇亲国戚,他爹...荒王知道不?手下数百万的精兵强将,每个人撒泡尿都能把你全家都淹死!”
“那...大哥,咱们一开始为啥接这个活儿啊!”
“我特么要是能想明白,我能来这种地方吗!”鲁通判狠狠的锤了下部下的脑袋,随后又道:“稍后回去的路上都把眼睛擦亮点,千万别惹了那个师爷,我跟你说...他才是这个梅城最可怕的人,要是他稍微生气,那咱们今天可算是折在这里了!”
“大...大哥!那里有个妞,贼漂亮!”
“刚才咋跟你说的,咱们来这里是特么来抓人的,你现在居然跟我说看到个姑娘!我看你就是...确实不错哈。”
清晨看过墨子柒的貌美,鲁通判早已觉得浑身燥热,顺着部下的手指看去,正瞧见距离数十米外的江畔,有个身着翠绿色裙子的小姑娘在那里张望着什么,当即便色心大起,狞笑着朝那姑娘招了招手。
“姑娘!你孤零零的一个人,呆在这里做什么?”
“我?哦...我前些日子有点东西落在里面了,正想办法怎么混进去呢!”
“哦?你一个小姑娘进过青楼?”
鲁通判上下打量着眼前长得颇为水灵的姑娘,舔了舔嘴唇,猜想这姑娘可能也是绣春楼的人,当即更有些肆无忌惮道:“我们是官爷,要不...我们陪你进去找找如何?”
“说谎,梅城县衙里面的衙役和监牢的狱卒我全都认识,怎么就没见过你们这样衣着的?”面前姑娘诧异的打量着眼前的一群人,心中有了丝警惕。
“呵呵,我们怎么会是梅城那些下九流的官呢,说道...介休城,不知姑娘可知道吗?”
“知道...上次差点死在那里,所以对那里没什么好印象。”
“没事...你呀稍后跟我们走,保证...你以后就会喜欢介休城了!~”
说话,鲁通判便要伸手捉那姑娘的手腕,可谁料白师爷此时竟然领着百里守诚走了出来,盯着鲁通判半空停住的手掌,微微皱眉道:“你干什么呢?”
“啊...这个姑娘很像以前在逃的犯人,我正想捉她回介休城审问。”
“诶!白玉笙,你可不能听他乱说啊,我这段时间可什么都没干,一直在你们梅城里面晃悠,当无业游民呢!”
“怎...怎么?白师爷和这位姑娘认识?”
听到这个姑娘敢直接喊白师爷的名字,鲁通判的心底咯噔一下,心想着难不成是他亲戚或者相好什么的,便急忙张口问道。
“哦...她呀,没必要记住,非要说身份...应该是景王府朝露郡主的姐姐。”
妈诶!真正的皇亲国戚!
鲁通判双腿一软,当即跪在了地上,似是心里遭受了多严重的打击,抬头盯着向白师爷争辩是不是亲身姐妹的姑娘,连忙磕了三个响头。
“姑奶奶!我...我有眼不识泰山,请您放过我吧!”
“哦?原来我身份这么高啊!”那姑娘似是与梅城县衙的人相处久了,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小老百姓来着,见到有人朝着自己磕头,当即来了兴致,还不等向鲁通判索要好处,却怎料白师爷伸出手揽住了她,随即又道:“反正你也是闲着,稍后跟我回县衙,给你一点活干。”
“才不要!你们县衙的人都喜欢作死,在你们那里呆着,那我就是在玩命!”
“诶?白师爷,我咋觉得这个姑娘有点眼熟呢?”百里守诚不合时宜的插嘴道,却不曾想白师爷咳嗽一声,只得扭过头来盯着跪在地上的鲁通判道。
“听说...你是来抓我的对吧,跟我说一下,我到底是什么罪行?”
“爷爷!您就是我亲爷爷!您哪里有什么罪行啊,小的只是收了钱才来办事的,真没想到会招惹到您和...和‘白阎王’啊!”
“瞧你给人家吓得,连真话都说出来了......”百里守诚回头瞧着白玉笙铁青色的脸,本想调笑他一翻,也好报了之前的仇怨,可话才到嗓子眼,便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鲁通判啊,您该知道...受贿、栽赃、强抢民女是什么罪吧。”
“知道!知道!还请白师爷饶命,我下次真的不敢了,我下次再也不敢招惹你们梅城的人了!这里特么遍地都是皇亲国戚啊!”
“别跑题...我且问你,是什么人让你来到此地的?”
“具体身份不知道,只记得是个喜欢穿黑衣的公子,来的时候出手很阔绰,说是只要想办法将百里...小王爷弄到介休城,想办法给他定个死罪......”
“哦!对了...旁边有三个人,看上去应该是个高手,曾经叫他陈公子!”
果然!是陈怀安从中作梗!真没想到,他如今竟有胆子对荒王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