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觉得，凤九便是凤九儿？”
剑一皱着眉，对于女人之间这些事，真的不想去参与。
他堂堂一个大男人，要去为难一个姑娘家做什么？
更何况，那凤九横看谁看都是个男子，怎么可能会是凤九儿？
哪有姑娘家的胸口如此平坦？
他是个男子啊！“她真的是凤九儿，你为什么不相信？”
凤清音每次说到这个问题，就会生气，就暴躁得想要吼人！她一把将他放开，自己站在门口，挡了他的去路。
她急道：“你知道吗？
上回她去了凤府，我正好也在，我便让人试探了她，结果呢？
她真的是凤九儿！”
“你如何试探？”
剑一不是不想相信她，而是，人家明明就是个男子，他怎么能相信一个男子好端端的会变成一个姑娘家？
“我让人……”凤清音的话忽然停住，让人打了哑奴去试探凤九儿，这种事情，怎么能在剑一面前说？
在剑一的心里，自己是那么纯洁那么善良的女子？
一个善良的姑娘，是不可能随随便便打人的。
“总之，她现在将当初在凤府伺候她的哑奴给带走了，难道，这还不是最好的证据？”
“这件事情，你不是让我去查过？
那只是因为，凤九要用哑奴来试药。”
他也曾经去过机会天机堂，那个哑奴确实跟着凤九走了，但，凤九也确实一直在拿他试药。
如今哑奴的脸上还包扎着厚厚的纱布，只露出鼻子嘴巴和眼睛，难道不是因为凤九在他脸上用药了吗？
一个大夫想要试验自己的药，带一个被毁了容的奴仆回去利用，倒也是合情合理的，哪里值得怀疑？
唯一巧合的只是，那位被用来试药的哑奴，是凤九儿从前的奴仆罢了。
“清音，你不要敏感，他真的是个男子，不是姑娘，当初，你还是亲自试验过的。”
虽然他没有亲眼看到凤清音如何试验，但，据凤清音自己说的话，他大概都能想到当时的情景。
若是凤九真的是姑娘家，早就在当时，被凤清音被拆穿了。
凤清音有点急了，这个死脑筋！她要怎么样，才能让他相信，凤九真的就是凤九儿？
“总之，我认定她就是凤九儿！剑一，你若是想让我好过，你就给我杀了她！她不死，我一辈子都不会活得快乐。”
剑一盯着她的脸，这还是凤清音第一次这么执意要他去杀一个人。
她是那么善良的一位姑娘，她从来不愿意做伤天害理的事情，更别说杀人。
若是要杀，那一定是因为，那是个十恶不赦，不可不杀的大坏人！但，据他这段日子所观察的结果，凤九只是一个大夫而已，并不是什么坏人。
虽然天机堂背后确实还有很多生意，但，也只是做生意，并没有做什么坏事。
最重要的是，他亲眼见过凤九救人，他救人的时候，那种认真，至少是值得旁人敬佩的。
他是个杀手，从来只会杀人，从不会救人，却也知道一个道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凤九救了这么多人，不知道积了多少福。
凤九……在这方面来说，是个好人。
“清音……”“杀了她，我就跟你离开皇宫，过逍遥自在的日子。”
凤清音忽然道，态度坚定。
“清音！”
剑一心头一喜，没想到她竟然终于愿意和自己离开皇城。
“你说的……是真的吗？”
只要他们离开这座皇宫，清音就再也不需要去老皇帝那里侍寝，再不需要做那些让他不好受的事情。
“当然是真的。”
凤清音眼波流动，如此清透执着，任谁都看不出来，她只是在哄他。
当然，对凤清音来说，演点戏哄一个男人能有多难。
这么些年来，她哄的男人还少吗？
等剑一将凤九儿除掉之后，她还可以找无数的借口，告诉剑一自己有无法离开皇宫的理由。
她甚至可以演一场苦肉计，只要自己受点伤，剑一就心疼了。
剑一一心疼，定然就舍不得再逼她。
这个傻乎乎的男人，有时候她也挺喜欢他的，毕竟，是真的太纯太傻了。
“我不敢离开皇宫，很多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凤九儿，我怕我离开之后，她的人会来找我，他们会杀了我。”
“有我在你身边，不用怕，我绝不会让那些人伤你半根毫毛。”
“可我不会武功，你又不能真的时时刻刻守在我身边。”
“我可以……”“不可能的，总有那么些时候，你不在我身边，他们一定会逮到机会，一定会杀了我的。”
凤清音抓住他的手臂，用力摇了摇：“你不是很想带我离开吗？
那就给我杀了凤九，只要你杀了他，我就跟你离开！我一定跟你离开，过你想过的生活！”
剑一就是带着这个信念，带着和凤清音将来过上美好生活的念想，来到了天机堂的屋顶。
他其实还是有点犹豫，凤九是个救人的大夫，自己真的要为了和喜欢的姑娘在一起，就要杀了她吗？
清风明月，给不了他半点答案。
为什么清音就是认定凤九是个姑娘？
为什么她就这么恨他，非要他死不可？
如果……如果废了凤九的武功，是不是也可以？
他轻轻掀开屋顶其中一片瓦砾……下头，正要换衣服的凤九儿眸心一沉，意识到上头气息的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