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间,头顶的巨石突然被砸碎,犹如一座大山压了下来,正中铁笼子!
江明被砸的七荤八素,眼珠子差点儿被挤掉,四腿深深的嵌入土中,脊椎都快断了.......“噗!”他喷出一口血,再没力气动弹一下。
墨墨躲在笼子角儿,灵魂已经蒸发,陷入了痴傻状态,整个笼体发生了严重的形变,其力道可想而知。
碎裂的巨石压在铁笼子上,幸亏这笼子四方分明,卡在狭小的土窟窿边缘能卸一部分的力,不至于让所有的重量都承载在江明身上,不然他必死无疑!
石板被砸烂后,动静并没有停止,似乎上面有个硕大的东西在蠕动,碾压细碎的石渣悉悉索索的往下掉,颤动的力也传了下来.......
“哼!狗东西!看你能坚持多久?”一声怪叫传来,喳鸣诡异,听的墨墨体如筛糠,醒过神儿来,却又陷入了更大的恐惧中。她不敢哭,双爪捂住嘴,颤抖的泪花一个劲儿往外涌。
实际上墨墨根本听不懂那声怪叫的内容,只觉得阴邪刺耳,怀疑.....那庙里的妖怪追来了。
江明趴在地上,释缓着自己的剧痛,脊柱.....像是裂开了一样,整个下盘都麻木迟钝了,他也听到了那诡异的叫声,脑子嗡嗡作响...快速的运转着,分析各种潜在的可能!
从动静上来判断,似乎......巨石板子上正在发生一场打斗,其中一个家伙被另一个狠狠的砸在地上,直接把地板震碎,而倒霉的自己...恰巧从此处经过。
那之前,“窑洞”顶子上传来的咚咚声,应该和这次类似!只是这一次尤为猛烈,连石板子都砸碎了!
什么东西能有恐怖如斯的力道?听那声音,确定是动物的,江明虽然能听懂“说话”的内容,但确实想不出......什么畜生能发出如此诡异的叫声。
他和墨墨现在还是有本质区别的,墨墨只能听得懂人言,而江明.....可以听懂一切兽语。
“哼哼......”
石板上,传出了一声冷笑,江明“真切”的感觉到,是那个被砸的家伙发出来的。
“就这点本事而已嘛?想杀我,还早着呢,”碎石坑里的家伙冷笑道,一股股巨力传来,它像是爬出了石坑,速度很慢的样子。
然而,正是这绵沉的重力,压的江明内脏都快碎了,似乎这被砸的东西......知道石板子下面还有个“人”,故意折磨他的。
“老公,这家伙真是茅坑里的石头啊!又臭又硬!”
“哼!咱们继续砸,不信砸不碎它!”
“小心点儿它的刺!”
“好!”
......
喳喳的尖叫声再次传来,这一次.....是两个这种动物在叫!其中一个还是母的,江明听的快晕了,上面到底在唱哪一出?
“叮叮咣咣...轰隆......”一阵阵打砸的动静响起,刚才那被砸的家伙,似乎又被人家“两口子”一阵狠虐,头顶宛如重新施工,“冲击钻”,“打夯”的巨响不断!
“江...江哥......我怕,”墨墨的声音,小的像蚊子哼哼。
“别怕,墨墨,有我在呢......”江明咽了口嗓子眼里的血,镇定的说。
“江哥......你怎么样了?是不是伤的很重?”墨墨担心的问。
江明忍着痛,故作轻松道:“没事,你江哥我,有九条命呢......”
墨墨难过的眨了眨眼,低下头:“都是因为我......如果不是为了救我,你也不至于.......”
“别说这种话,”江明打断了墨墨,嘘声沉吟:“咱们老实的在下面先待一会儿,让它们斗,然后坐收渔翁之利。”
“江哥,你说.....咱们还能出去吗?”墨墨眨着泪眼问。
“当然!”江明很自信:“它们这帮家伙能进来,咱们就能出去。”
“是庙里的那妖怪...追来了么?”
“不是......”
两人嘀嘀咕咕的交谈着,而上面的打斗,也已进入了白热化!
......
厚厚的一块块地砖之上,可不是寻常的所在,篮球场一般大的空间内,十六根硕大的石柱撑住顶梁,长方形的墓室中堆砌满了金银珠宝,漆器瓷瓶以及各式各样的随葬品,其中不乏刀剑兵器之类,墙壁上描绘着各色鲜艳的壁画,多是渲染一些战争场面,还篆刻着少数民族的文字,气势雄伟,恢弘磅礴。
一口硕大的阴沉木棺椁位于墓室的正中央,花纹彩绘,雕栏精美,上面.....似乎还浮雕着墓主人戎马一生的经历,这棺椁之中,也不知是葬了哪一位将军,还是帝王,尚武之风既殁犹存,摄人心魄!
而打斗的双方,可有意思了,一方是两只白猿,公母一对儿,而另一方.....则是一头老龟,并非江明脑补的那样,听见人家说到“刺儿”,就以为是得了造化的刺猬,刺猬如何发声,这谁也没听过......
不过.....这头老龟,确实是带刺的,它的“甲胄”上布满了锋利的棱角,整体宛如狼牙棒,可攻可守,强悍非常,简直就像当初横扫中原大地的铁浮屠一般!更恐怖的是它的嘴巴,只要被咬住,不管是钢管还是铁板,统统都脆的像锅巴!
这头鳄龟可有岁数了,俨然已经得了造化,和这两只白猿的目的一样,都贪恋此处墓穴为风水宝地,想以此为“道场”修炼,故而争执打斗了起来。
它们的修为可不简单,虽不至于.....跟鼠罗刹或是那死地小庙中的“妖菩萨”比,但和尤教授的婆娘“红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