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地赔款之类的国家行为就象出轨,有过一次,再次,就没那么些心理顾虑障碍了一样。
宋朝从真宗朝起开了对外纳贡称臣的头,以后对西夏,最后对金国赔款割地俯首认自己是三孙子也就是顺理成章很自然的事。此时,金军要全力对抗实力仍存的辽国,还没资格欺负宋。但海盗逼来,宋照样会习惯地乖乖“脱裤子”。
《澶渊之盟》,宋每年送给辽岁币银10万两、绢20万匹,茶叶......
相对于每年光财税就上亿贯的庞大经济体量,这点赔款损失确实不算什么,而且虽是赔款却最终是宋朝自己沾便宜,赔点小钱却赢来了和平,不用打仗了,可以省下能拖垮国力的巨大战争耗费,更可以有更多精力发展经济,还有,通过贸易,稍转转手,不止赔出的钱能赚回来,辽国还得倒贴进更多。宋人为此很自豪很得意,认为本国就是比蛮子聪明......
但,账不是这么算的。
政治不是商务。二者有很多相通处,但更有本质区别。
低头纳贡割地之类事,引起的首要问题不是钱不钱的经济账,而是一个国家民族的尊严。
赔款一元和赔款一亿,割地一寸和割地万里,本质都一样,它让国民失去对敌自信心,失去骄傲,自我阉割了一个民族立足世界之林最重要的血性骨气、开拓雄心和无畏的争胜精神。
人个体也一样,人生在世,有的东西能让,有的东西宁死也要守护。国家民族层面,头可断,血可流,尊严不可丢。没了血性骨气雄心,民族脊梁断了,垮了,这个民族就自动退化成了劣等民族,剩下的不过是这个来抢那个来杀来占的一波一波各种屈辱退让忍让悲惨,只会习惯地一退再退,直到退得无立足生存之地,沦落为牲畜奴隶族,甚至干脆被灭族。
象汉民族这种一直是世界第一大群体的,凭着死不光,没被杀绝灭绝,后世自然会把屈辱美化成民族大融合。只是不知,承受屈辱悲惨苦难的祖先们地下有知会是什么感受。他们会不会赞同这种轻飘飘的高论说法。
退着退着就成了民族传统政治传统,习惯了,就自然丧失了征服开拓心,强大时安守本土,自己吃自己,对外则是各种慷慨大度援助或宽容谅解,自我感觉良好的天朝上国高风亮节、君子圣人伟人风范,被怀着各种阴险心思的外人有意顺着特点一吹捧,就更是飘了起来,越发自我感觉良好,你看我多伟大,啊?折服了外国人......弱了落伍了就又是温顺“脱裤子”。反正再苦再难的也是百姓,反正流血流泪奉献牺牲的总是被统治者。反正再苦也不能苦了统治者。就能如此。
斑斑历史就是否认不了的证据和耻辱,是不是?
我们被嘲笑为劣等种族、东亚病夫,即便付出无数的血泪和代价奋力崛起了,仍被鄙视......a国不敢对我们动武,说到底不是我们真那么强大可畏了,而是我们有一怒可把整个世界都化为原始洪荒的核武。我们依赖的仍是这个。科技底蕴,国家实力,我们差a国仍很远。这就是a国敢借贸易由头象18xx年代一样肆意敲诈威胁我们的底气和原因。
保持清醒头脑,努力适应和学会外国那种政治游戏手段,还得咬牙再努力奋斗一百年,甚至更久才能真正自信。
回到眼下,宋王朝拼命作死,显然是没那奋发雄起的机会了。
面对海盗国的威逼,儒教政权对内残忍无情苛薄......对外友好大方的传统自然会再次体现出来。
钟相对说:“鉴于你们的恶劣态度,本限定一个月缴纳完改为半个月交齐,不论是人还是物。晚一天类同少交了。”
“当然,你们可以拒绝,可以试着不交或不按期完成,试着以京城的几十万军队依靠高大的京城城防抵抗。我就在京城驿馆住着,等你们随时捉我翻脸实行报复惩罚、勇敢地和我国开战。“
说完了,他甩下这帮大眼瞪小眼的君臣,径直走了。
恨得大宋君臣死盯着他的背影牙痒痒,但随后展开的却就是如何具体操作才能在如此短的限期内迅速完成海盗勒索。
担任首相的白时中倒霉了,
在这个时候自然而然属于责无旁货的首席执行官,成了具体执行搜刮财富妇孺任务的中央领导小组组长。同时被任命为搜刮领导小组成员的还有韩木吕、吴开、莫俦、梅执礼,四员干将,以及管着京城地面当仁不让的开封府尹徐秉哲。
这种差事,丧权辱国,要背历史骂名,也要遭受满朝文武敌视,不,是要承受满京城官吏豪强甚至全国痛恨,急于出风头创政绩立权威的新相耿南仲自然是决不肯跳出来主动承担的。这差事,谁参与了,以后的官场日子都不会好过。
皇帝赵桓最依赖耿南仲,自然虽懦弱无主见,却也决不会答应一些文武官员借机恶意的大力吹捧推荐,而让他的唯一可依赖的人担这种倒霉差事。
但,领导小组全体成员在满脸沮丧悲苦中,心里面却另有一种滋味,或者说是盘算。
能不能就此借机和海盗挂上钩谋得出路新辉煌前途呢?
最不济也可以掩盖自家的财富不至于全被搜刮顶账了去。
而且可以从中大发一笔,把那些收藏在王公贵族等别人家的往日见都见不到的珍贵东西怎么也能伺机捞它几件......
真要认了勒索,自然还得太上皇赵佶最后点头并有所交待才可开干。
赵桓和白时中、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