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月的心中这会儿已经被杀意给充斥着。
人啊,就是不能太过于冲动了,也不能让仇恨、嫉妒占据了自己的心,不然的话,会作出什么样的事情,那根本就是未知的,而往往这样的未知的才是最为可怕的。
入夜,偌大的大营之中,除了少数的需要巡营的人尚未入睡之外,其他人都已经进入了睡眠之中,战马不时的嘶鸣几声……
而这个时候,一个身材苗条的黑衣女子瞧瞧摸入了傅月初的营帐之中。
对傅月初,外面自然是不会有太多的人来保护他了,一来傅月初的身份太低了,根本就算不得什么,再者说了,傅月初的身手那也还是很不错的,一般人想要进去刺杀他,那简直就是在找死的嘛。
傅月初虽然已经喝醉了,睡在了床上,可他却并不敢当真睡死过去了,这些天他已经得罪了不少的人了若是那些人来杀他,而他又在睡眠之中,恐怕真的是看不到第二天的太阳了。
那女子悄悄的靠近傅月初,而后拿起手中的匕首,借着昏暗的光线,便朝着傅月初刺了下去。
说时迟那时快,傅月初一把抓住了那女子的手腕,那匕首距离他的胸口只有堪堪几厘米的距离了。
刺客见傅月初竟然拦住了自己的动作,心中一惊,试图将自己的手腕抽回,却奈何傅月初的手劲太大,根本就不是她能够抗衡的。
那光滑细腻的触感,不用想都能知道,这个刺客必然是一个女人,而对于其他的那些女人,傅月初的心中可从来都没有过什么怜香惜玉之类的想法的,他才不会在意那么多的呢。
当机立断,一个鲤鱼打挺便从床上跳了起来,而他的动作,自然是将竹菊二人也给惊醒了。
两人一看到营帐里面竟然多出了一个人,而且还有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吓得脸色都变得苍白了起来。
她们又不是笨蛋,怎会看不出来人是什么情况的?看到傅月初将那刺客给逼到了角落,两人急忙从营帐里面跑了出去。
“来人啊……有刺客,有刺客……”
外面的动静,傅月初根本就不在意,手持宝剑,冷眼盯着眼前的这个刺客,“想要刺杀我?呵,你以为就你这三脚猫的功夫,能近的了我的身?当真是可笑至极。”
说着傅月初欺身而上,手中的剑如同游龙一般,剑锋所向,万夫莫敌,那女子见傅月初攻了过来,试图逃离,却发现傅月初已经将她给逼到了角落里面,她就是想要躲闪,也没地儿可以躲的。
“住手,傅月初,你想要犯上作乱不成?”
傅月初的剑不禁停了下来,不过却还是轻轻的抵在了那刺客的脖子上面。
这个声音,太熟悉了,令傅月初忍不住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而就在这个时候,慕迁已经带着大批的士兵冲了进来,看到傅月初已经将那个刺客给制服了,才算是安了心。 虽说他的心中的确是很看不起傅月初的,可想到傅月初才答应了他,会给将士们那么多的钱财,他就不想让傅月初在这个时候出了什么意外了,起码不能在将士们拿到钱之前出了意外的。
这样说,虽然是有些冷酷的,可这的确是慕迁的心中真实想法。
于慕迁而言,傅月初不过是区区一个宦官罢了,怎么值得他来护佑的?这样的人,死不足惜,可现在嘛,这人还有那么一点可以利用的价值,自然是不能让他出了什么意外了。
“傅公公,你怎么样啊?没事儿吧?末将来迟了,让公公受惊了,公公可莫要生气啊。”
傅月初:“……”他真的想要给这人甩上两个大嘴巴子,这人怎么就那么欠呢?一口一个“傅公公”,这是打算将他气死了好继承了他的遗产不成?
他平生最讨厌的,就是别人说是一个太监了,他如今的身份,的确是给太监不假,可总有恢复自己世家公子身份的机会时候不是?若他的身体当真是有什么残缺的话,那自然是无妨的。
可问题是,他的身体根本就没有一点的问题的好吧,这人现在还非要提这个,这是在羞辱他不成?
在慕迁不知道的地方,傅月初已经在心中的小黑本上面,给慕迁狠狠的记上了两笔账。
“无妨,慕将军能来,咱家已经是很开心的了,此人……便交给慕将军处置好了,咱家累了,就不管了,明日的事情,还请慕将军莫要忘记了,如若不然,耽误了大事,咱家可是吃罪不起的。”
傅月初这话听的慕迁很水顺耳,一个宦官嘛,那就该有宦官的姿态的不是?
可他这样的自称,却让竹菊二人都傻眼了,她们跟在魏无忌的身边都那么多年了,从来都不曾听傅月初如此自称过的,可今日却……莫非自家公子这是脑子出了什么问题不成?
“罢了,将人打下去吧,咱家想要知道,究竟是何人指使此人前来行刺的,问出那幕后之人。”
“傅公公难道不知道吗?这几日傅公公的手上可是多了不少的人命呢,而且还是朝中的公卿大臣,公公人家那些人会放过你吗?”
慕迁这么一搭腔,傅月初不禁越发的尴尬了起来,这有些事儿,那还真的是不好给说的太过于明白了好吧。
他怎么知道到底是谁看他不顺眼的?可以说,在这魏国之中,除了自己身边的人之外,恐怕也就沈淑妃跟魏无忌看他这个宦官顺眼了,至于其他人,都巴不得他早早的就死了呢。
“呵,怎么?慕将军这是想要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