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片刻,柯渊哲的怀中忽然传来了一丝异样,他突然道,“不用藏了,她们受了重伤。”
蔺怀鲁这才从草丛中出来,身上的衣服颜色一变,变成了紫色的长袍,他抖抖衣服,“去看看?”
柯渊哲摇摇头,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石室的方向,“此时不是时候,况且不知道究竟伤成什么样子,你我不要贸然前往。哼,没想到她命这么大,还能活着回来。这事儿一查就能看出来是我们办的,想瞒也瞒不住。”他眼珠一转,“咱们去把墨清远受重伤的消息散出去。”
蔺怀鲁大惊:“若是那些正派联手对付我血魔宗该如何?”
柯渊哲目光一寒,“那不是正好?”
蔺怀鲁:“覆巢之下,焉有完卵?此计不可。”
柯渊哲冷冷一笑,“若是不这样,等那小娃娃醒了,第一个便会要我们的命!”
蔺怀鲁面色变了几变,终于点了下头。
第二日,天空黑沉沉的仿佛没有声息,就在昨夜,血魔宫宫主江翌和南山派掌门墨清远双双重伤的消息不胫而走,一时仙门百家无不霍霍搓掌,却畏惧墨清远的实力谁都没有想先动手。
然而很快,这个平衡就被打破了,无量门成为第一个动手的门派,集结在了血魔宗老巢不远的地方。霍庆天并不避人,却也不攻上去,只是静静地等待着些什么。
无量门的集结仿佛打破平衡的第一根稻草,很快更多的稻草便出现在了血魔宗脚下----有一些是有仇的,更多的,是想在无量门攻下血魔宗后,来分一杯羹的。
看着众多集结在此的门派,霍庆天自然要出去应酬一番,众人均像承认了无量门的领袖地位,唯霍庆天是从。只是仔细看去,南山派竟是没有来。
知道这个消息的霍庆天只冷然一笑,“蛇鼠一窝。”
攻打血魔宗的时间定在了当夜的子时,柳愁眠带领青虹宗和无量门的精英子弟从血魔宗密道进去,届时赤练会在内部接应他们。一切都被他安排好了,甚至犹如天助一般,一些墨清远要不行了的消息也在内部流窜着。
未到申时,天色已经阴沉沉的黑了下去,四周刮着狂风,一切都昭示着今夜将不太平。霍庆天看了看天,心底思量着,若是今晚真能如愿解决掉墨清远,那南山派也必将如血魔宗一样倒下。
届时修仙界易主,原四大门派只剩下他和柳愁眠,柳愁眠向来没有领导者的气质,那转而领导修仙界的人,必然是他,也只能是他。
万事俱备,只待今晚。
……
血魔宗,血池石室。
尹红衣将江翌和墨清远摆置一处,随手舀了点血池里的水给墨清远灌了下去。江翌手腕上的伤口早已凝固、愈合,只剩下寸长的一道疤痕,连那疤痕也在迅速恢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