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鲜卑军忽地凑近:“嘿,管你是男人女人,今儿爷就要拿你尝尝鲜!”
“呿,不过就一个白面小子,就算是先皇之子,又有个什么能……”
“耐”字还未出口,他的脖子便已被慕容冲扼住!
黑夜中那双眼中闪烁的犹如地狱的火光。任凭鲜卑军肥胖的身躯怎么扭动,硬是挣不开那只纤细的手。
慕容冲缓缓抽出佩剑,那鲜卑军清晰地看见,剑身上闪烁的不是暗黑id光,而是红光!
“这柄剑铸成之时,第一个祭剑的便是那铁匠一家,”慕容冲抚着赤红的剑身道,“看来你胆子很大,敢来我这儿造次。”
鲜卑军惊恐地瞪大双眼,嘴里发出“呜呜”的求饶之声。冰凉的剑刃贴在他的脸上,很快他的裤子便是潮湿一片。
“放心,我的剑从来不沾废物的血。”慕容冲淡淡道。恰巧破军被声响所扰,此刻站在帐外询问:“大人,怎么了?”
慕容冲将那鲜卑军朝地上一扔,冷漠地看着他捂着喉咙猛咳:“找个我满意的方式处理了。”
破军一下便明白了事情的缘由,目光冰冷地盯着那人。这种敢觊觎军中将领的人,是绝不可留的。
那人立刻面色惨白:“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啊!”
破军面无表情地抽出匕首,寒铁探入那人口中,轻轻一划,鲜血立刻在那人口中弥漫开,铁锈味涌入口腔中,那人痛呼出声,却只能发出“呜呜啊啊”之声。
地上落下半截舌头。
翌日。
整队的士兵们面色皆是不好,显然是见到了挂在营帐前被处以极刑的鲜卑军。他还没死,只不过会比死还痛苦。在这种地方,浓厚的血腥之气片刻就会引得一群秃鹫来啄食。
慕容冲提着佩剑“涅凰”,纵身跨上马背:
“行军。”
不到半日,又一个县沦陷。
显然县中还有许多百姓未来得及撤离,约是没料到军队来得那么快,竟是有大半人还留着。
如先前一般,慕容冲站在马边,看着士兵来来往往地从百姓家中搬器具粮食。马低头吃草,慕容冲则是有一下没一下地捋着它的鬃毛。
“大将军来了!是是大将军来了!”一个四五岁的小男童直奔向慕容冲,身后他的娘亲面如金纸惊呼道:“阿离!”
小男童梳着两只小发髻,一双眼睛如紫水晶,白净的小脸上透着红晕。
“娘说了,大将军都是为国而战、英勇神武的!”阿离挥舞着双臂很是激动,“我将来也要成为大哥哥这样的大将军!”
闻言,慕容冲忽然笑了,一时耀眼地让人移不开眼,就连那小男童阿离也一愣。慕容冲蹲下身,轻问道:“你想成为大将军吗?”
“嗯!”阿离极为认真地点头,目光希冀。
“可惜了。”慕容冲抓着他的后衣领将他提了起来,“你等不到那天了。”
阿离疑惑地偏着头,而慕容冲则是提着他走到士兵们的帐前,将阿离往里一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