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尹洁看着自己父亲,瑟缩着身子哭得委屈,诉说自己被人陷害,诉说自己清白尽失无脸见人。
沐益诚一个大男人不会安慰,看着女儿这样也心疼,只能给白慧打电话。
想让白慧来陪沐尹洁,但度假村距离市内车程较远,而沐尹洁也不愿意留在这丢人的地方,最后是决定让她与白漠一同回市内白家。
安排了车子将两人送回市里,沐益诚望着逐渐消失在夜色里的车,神情严肃。
身后走来一个人,是林简。
“二爷,这事情怪不得任何人。”
沐益诚转头,冷冷道:“不能怪任何人,所以,是我女儿尹洁活该被毁了清白?”
林简依然是西装革履的儒雅模样,那一双隐于镜片后的眼睛却有着洞悉人心的光。
他单手插裤袋,一手抬了抬镜框:“那如果我告诉您,大小姐与梁氏的公子早就关系亲密不同寻常呢?”
“胡说,不可能!”
沐益诚脸色难看,痛心疾首厉声道:“你不能为了维护别人,把我女儿说得如此不堪。情天是沐家的孙女,我女儿也是!林简,你若真是为我沐家办事,未免太过偏袒!”
“二爷不愿意接受事实,我无话可说,没什么好谈的了。”
林简依然有礼地微微颔首,而后转身离去。
徒剩沐益诚还站在原地,对于林简的话,心中抵触不愿相信,但林简那淡然笃定的神色,又令他心中隐隐生出不好预感。
……
晚上十点半,宴会接近尾声。
宴厅中只剩沐少堂还在应酬客人,情天被蔺君尚牵着下了楼,出了酒店外。
虽然夜深了,但度假村中景致依然很美,不同于白日入目的清澈山水,暗夜里灯笼高挂,灯火绵延点缀各处,静静走一走,仿佛置身世外桃源。
山石植物在暗夜里有格外清冽的青草味道,混合着寒气入鼻。
四周静谧,许途余力远远跟在后,情天已经换了一身舒适的常服,被那人干燥温暖的大掌紧牵着。
其实这么冷的夜,蔺君尚并不想她出来,但看得出她仍无睡意,陪着她出来走走。
看妻子静默不说话,蔺君尚牵着她的手改而将她搂进怀里,顿了脚步。
“在想今晚的事?”
情天脸贴着他胸膛,伸手环住他的腰,不远处,许途余力皆识趣地停步背了身,相互递烟点烟。
“那两人本就不清白,现在不过是摆在台面让众人看清罢了。”
“……不是这个。”
情天声音有些低,既然她决定做的事,就没有什么好后悔自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