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拉严实的窗帘缝隙透进来几缕阳光,窗子没有关,随着微风,那光在微微摇曳的窗帘里荡漾。
休息不好还有一个不好的地方,人的脑子会变得暂时混沌,容易忘记事情,比如此刻,醒来的情天一时想不起来今日本来打算要做些什么了。
正在这时,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侧眸看去,来电人是她的四叔,沐圳良。
接起来通话只有一小会儿,因为那头沐圳良只问:“情天,你现在在忙吗?”
“不忙。叔叔,怎么?”
初醒,嗓音略微沙哑,异常平静。
那头静默片刻道:“那你等会回来沐家一趟吧。”
情天也不多问,说:“好,一小时后我到。”
挂了电话,情天下床洗漱让自己清醒,换了衣服,下楼去厨房,打开冰箱,将早上没吃完的包子热了热,这期间还给自己冲了杯热牛奶。
那个人给她那样一纸袋,她向来食量也不大,足以吃两顿,倒是热豆浆早被她喝光了。
一个人坐在厨房餐桌前,跟前一碟两只包子,一杯热牛奶,情天慢条斯理。
不知道让她回去沐家是因为什么事,但她该先照顾好自己,把延迟的午饭吃了,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
沐宅
客厅里,白慧跟苗丽云脸色都不好看,各自撇开脸。
气氛中有一种僵持。
中午,白慧回来,直接去了沐老夫人那儿,状告沐少堂欺负她的外甥女白漠。
当时在场的人皆是意外,没想到沐少堂怎么会跟白漠扯到一块去。
苗丽云自然是护着儿子,立马就说不可能,但白慧当时就指出昨夜曾发生的事,说是两人在酒吧相遇,沐少堂把白漠欺负了。
当时沐少堂正好在家,下课回来饭也不吃就睡觉,因为昨夜那事闹够了之后,后来他确实又去给朋友庆生,玩得比较晚。
苗丽云亲自去儿子房里,把他叫起来,要问原因始末。
沐少堂一听白慧恶人先告状,立马噌地掀被起身,直接就到客厅去了。
“白漠向来不怎么来沐家,她倒是怎么惹到你了?”
白慧向来维护娘家人,客厅里,看到沐少堂进来,顿时便开了腔,满满指责。
当时沐老夫人包括其他家眷都在,沐少堂无所谓地对着白慧笑:“二婶婶,你外甥女插足别人感情当三儿,你知不知道?”
一句话顿时让大家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