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之后,马车便停了下来。那里是条山林小道,离杏木林已十分之远了。
祈年也醒了过来。陵引看着他,面有愧疚:“都怪我不好……”
“我现下无事,你无需自责。”
祈年脸色不太好,连孟忽然想到盲老头说过,无啼木带有剧毒,祈年服药多日,怕是毒已攻心:“那药你喝过之后,当真没事?”
见他表情关切,祈年倒是宽慰地笑了出来:“你不用担心,这药害不死我。”
“生死之事,岂能儿戏?”连孟蹙眉说道。
祈年没有说话,似乎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我对那神医太过信任,这才着了他的道……”
“此事不能怪你,谁能料到那人竟起了这种心思。”
“他为何害你?”
“不知。”祈年摇了摇头,似乎真的不知道。
连孟心叹,如今之事太过蹊跷。
莫何与青阳白藏之间纠缠颇深,而祈年之病又同白藏如此相似,难道二人有何联系?
但莫何已过百岁,白藏若还活着,定也是差不多年纪。但祈年不过二十来岁,就算是祖辈血缘,也隔得太远了吧?
连孟百思不得其解,只觉得越深想,越难以将其厘清。
祈年倒也看得挺开:“事情已经过去了,莫何已死,难道还会化了鬼魂来纠缠我们不成?”
陵引仍然皱着眉头:“莫何之事我们暂且可以放下,但无啼木之事却不能大意。等我们到了千月镇之后,我会再想办法。”
祈年无奈地笑了笑,似乎想说什么,却没有再开口。
他们歇息片刻之后,就重又上了路,连孟问陵引这是要去哪儿,那人却摇了摇头。
“你不知道?”
“我没想好。”
“……”连孟无语地看着他。
不过,杏木林一事确实太过意外。
谁曾想到,救人的神医会变成索命的阎罗呢?
“话说那天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