幺崽儿很快就松了口,都是那一针来的太突然,让它条件反射地就咬住了最近的东西。从前它也经常扑到九哥背上去咬它尾巴的,可是它们兽类有毛、皮又厚,根本就咬不透,哪里像这些“脆弱”的人类,连它的小奶牙都能刺破……
在被格巴顿抱着回房间的路上时,幺崽儿依旧闷闷不乐,下巴搭在格巴顿的肩膀上无精打采,有点生气,又有点愧疚。
晚上蓝斯召集几个部下议事,小厨房开了火,几人刚围坐下来,看见格巴顿手腕缠着绷带来了,眉头微微蹙了下,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格巴顿憨憨一笑,“没事,带阿波罗打针时候,不小心被咬了下。”
蓝斯脸色顿时冷了下来,眉眼泛起不悦,“不吃营养液,原来是想咬人?”
“它也不是故意的,小家伙,还会心疼我呢!”格巴顿见元帅误会了,忙把下午兽医突然扎针的事说了,莫莉在一旁听的“咯咯”直笑,末了,扬起娇俏的下巴,对着格巴顿说了句:
“该----!”
蓝斯的脸色微微好转了些,低头优雅地切开了面前的鸡胸肉,半晌,淡淡道:“你不用管了,明天我去。”
“……您亲自去带它打针?”
蓝斯眉峰扬了扬,“怎么?”
格巴顿扫去一眼,见元帅漆黑军装衣袖挽起一截,露出白皙结实的手腕,不比自己的粗壮,却筋络鲜明,蕴藏着力量,绝对不容人小觑,不由开始担心起幺崽儿的小乳牙,低哼哼了两声,“没事,挺好的,那我明天陪您一起……”
见对面的人停下动作,像看神经病一样看来,连忙欲盖弥彰,“阿波罗怕生,我再跟两天,等您跟它熟悉了就好了。”
蓝斯水澈的瞳孔盯了他一会儿,不置可否地“嗯”了声。
这时,芬妮端上来了一只刚烤好的火鸡。
莫莉一个前倾坐端,捂心口娇声道:“哎呦我的芬妮小心肝,今天怎么这么隆重,是不是在心疼我?哎,谁让我是天生的劳碌命……”
芬妮灵巧地躲开她伸过来揩油的魔爪,把盘子放到了桌上,回身俏眼翻来,嗔道:“莫莉小姐若还是天生劳碌命,那我们这种人又算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