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明璜浑不在意,这情况,就算是领兵才能夸到天上去的霖王来了也没辙,只要朝中人不是傻子,对他构不成威胁。
“那个……”明璜觉得称“东西”不大妥当,“它,你们看到它飞哪去了?”
“北荒郡来报,它飞进了北荒,有人亲眼目睹。”
北荒吗……又是北荒。明璜心底无端地冒出一股寒气,它要飞进北荒,那张青阳他,又该如何解释?他为什么能坐在上面,燃烧的青色火焰又是什么?他生出一股冲动,要立刻飞下去找他问个清楚。王公公道:“殿下,我们该回去了。”
这里已经一无所有。
明璜握紧拳头又松开,久久地望着:“好。”转身离去。
人总在那里,以后再问也不迟。
他绝对没想到,这一拖,就是整整五年。
他返回国都,不出意料的来了许多批评之声,奏折谏章雪片似的上呈,内容大同小异。皇帝转手把奏折给明璜看,明璜都懒得翻开,冷笑着烧了个干净。
“父皇,它,是什么东西”
“没有。”皇帝眉宇间的皱纹仿佛堆积了许多忧虑,“或许北升知道点什么,朕派使者请教,没想到他不肯出来。”
又是北升。明璜撇撇嘴,还记得自己拜托过使者询问张青阳的情况,拜辞父皇后就召那位使者过来,使者道:“未见其人,未悔峰的人说他闭关了。”
“闭关”
“修士闭关修炼本就未知。短则三天,长达数年,不可能确定的了。”
明璜心下不安,挥手让使臣退下,长案上还有许多没处理完的文书,他慢慢趴下,想起那天张青阳抱着他,轻柔地说:“我喜欢你。”
简单又直白,暧昧得令人面红耳赤。
奇怪,他为什么会觉得不奇怪,不恶心呢?以前他可没有不喜欢女孩啊,可现在为什么变了
他摸摸食指上的虚无戒,它透明,旁人不可见,像是他隐藏在最深处的秘密。
他不讨厌张青阳。
窗户纸捅破,他好像……也有点心动?
真是疯了。
陇漠原的巨阵损毁后,之前因叛乱而逃出陇漠原的居民陆陆续续回了家乡,惊奇的发现风没以前那么干了,让习惯了干热的他们觉得不大舒服。
灵脉复苏,直接改变了整个陇漠原的大气候,风变得温和且湿润,云量增多,在战乱结束后的第十天,陇漠原全境下起了倾盆大雨,把从来没见过雨的年轻人吓了个半死。
草木的种子随风而来,生芽,抽条,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