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你天地可鉴,你要是也不要我,我真不知……该怎么过下去,该解释的我都说了,白战,你若真不想再见我,我不会再碍你的眼。”说完,霍封全身的力气散尽,死死咬着嘴唇强撑着自己站起来走出房门,一只脚刚踏出门槛,白战哭喊着说:“哪个要你走霍封你个大傻子我讨厌你!”霍封转身将扑过来的白战紧紧抱在怀里,这一次白战没有挣开,也抱紧霍封,趴在霍封肩头,将这么多天的委屈全部宣泄出来,听着白战撕心裂肺的哭声,霍封难过的五脏都快要裂开,只能温柔的拍着白战的背轻轻叫着:“宝贝,白战宝贝,心肝……”一声一声的唤着,恨不得将这世间所有的甜蜜话儿都说给这人听。
白战哭够了就停下来了,却还挂在霍封身上不肯下去,霍封无法,刚刚太过悲痛,现在身上也乏力,只好将白战横抱起来,走到桌边坐下,白战搂着霍封脖子的手又紧了几分,屁股还动了动给自己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在人家身上挂着,一下一下的打着嗝,霍封给他轻轻拍着背,过了一会,白战舒服多了,带着浓浓的鼻音问霍封说:“那那天你到底亲人家没有?”
“没有,她们坐在我身上我已经没有防备,又怎会让她得逞?”
“况且……那天我还没有问你……你是怎么想起去那种地方的?”
白战想起这个稍微底气不足了些,缩了缩脖子,强行解释道:“我是路过!”
霍封也不再问,白战自从他当了皇上的近身侍卫,就时时刻刻担心的要命,这人又爱看一些话本子,生怕有人暗杀他,就派了几人时时跟在他后面,保护他的安全,但他怎知,自己派的那些人的三脚猫功夫,脚步那么重,连隐藏自己踪迹这样最基本的事都做得粗糙,他又怎会不知道,但因为知道是他派的人,于是自己连躲都不舍得躲,生怕他知道了担心。
此次这件事恐也是他派的那些人告诉他的,只是自己事先也不知道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过了一会,白战的肚子响了起来,非常响,白战害羞的捧住自己的肚子,但还是挡不住从肚子里传出来的声音,霍封好笑的看着白战,捧起这人的脸在那红艳艳的唇上使劲亲了一口,又唇贴着唇厮磨了好一阵才恋恋不舍的放开。
二人都不是会做饭的人,所幸是季矅予这府离街市非常近,两人就近吃了一顿饭后又回了府纳凉,禁不住下午温暖的日光照耀着,终于还是沉沉睡了午觉。
下午宁涟处理完公务就溜达着往回走,太阳快要落山,空气只剩一丝丝热气,还有些似有若无的凉风吹来,宁涟打开扇子不疾不徐的扇着,走过一个卖小玩意的摊子,看到一个玉制的小奶猫,奶猫怀里捧着一条小鱼,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小鱼,这副神态像极了白战。
宁涟又想起昨日白战的那声“嫂子”心里麻酥酥的,自己也没发现嘴角却已经悄悄勾起,掏出腰包将那小玩意儿买下准备回去送给白战,一路溜达着不自觉又走到季矅予的粮行处,那柜台的认出宁涟,忙直接请进后堂便走了,宁涟信步先在荷花池边看了看小金鱼,投了几粒鱼食儿,又摸了摸不知从哪儿跳进来的小猫,就听到季矅予带着笑意的声音:“大人来了却不让通知,只顾逗我这园中金鱼,梁上花猫,却忘了堂中美人了么?”
宁涟嗤笑一声说:“是啊,我自然不知道这堂中居然还有一个脸皮厚的自称美人的人在,恕在下打扰了!”说完宁涟勾起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睛看着季矅予,嘴角含笑微微抿着。
季矅予看到宁涟这副傲娇的性子就喜欢的不行,忙走下来搂住宁涟笑着说:“原是我不知天高地厚,这儿站着一个美人儿,却还自诩美人,实在是脸皮厚啊。”
宁涟憋不住笑了,骂一句:“贫嘴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