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苏棠安慰她道:“此事与你无关,你大可不必这般伤心难过。”
再说,这事儿到底是天灾还是人为,尚未可知。
幸姑道:“只希望她好好的。”
“既然有这么多人在,幸姑,你我去那边说说话吧。”苏棠言语有暗示。
赵王听出来了,黑眸朝苏棠扫来,问的直接:“你们有什么话是本王不能知道的?这里没有外人,慧宁妹妹不防直说。”
苏棠看了眼自己丈夫,见他眼神暗示可以,苏棠这才道:“那我若是说了,四哥可别怪我心计深。”
“你且说说看。”
苏棠这才道:“这条道平稳,方才也不见有什么异常,怎么偏生就惊了马队呢?惊了诸位王爷娘娘,又凑巧孟侧妃救下小王子来,偏旁人又都无事。或许是我多想了,但是,我总觉得细细想来不太对劲。”
闻声,赵王皱了眉,又想起那日孟氏猎场上的言行,不由得就也觉得此举可疑。
“她到底想干什么。”赵王拧眉,言辞颇为激烈严肃,“不安分,就喜欢生是非。”
一甩袖子,立即就要进营帐去,却被霍令俨拉住了。
霍令俨严肃道:“不过只是猜测,未必是真的。再说,她现在昏迷不醒生死未卜,你又无凭无证,你去说了,岂不是寒了孟家人的心?”
赵王道:“若她真是有所图谋,其心可诛。别忘了,当时出了事,父皇可也在。若是父皇摔了马受了伤,她有几颗脑袋够砍?我赵王府……又有什么能力替她一起抗下这份罪。”
“怎么会有这样的女人?她到底想干什么!”
不安分,不懂分寸,不体贴……等等,赵王早已对她寒了心。原想着,到底是爱过她的,既然她愿意走,便也想放她走。只是,她却一再踩了自己底线,这叫他十分生气。
赵王其实也是个十分纯粹的人,想过简单的日子。不管是从前的孟四,还是如今的幸姑,他都希望可以给她们最好的最纯粹的爱。不求多得父皇喜爱,但求父皇不厌恶自己。不求能多建功立业求功名,但求可以日日与妻儿呆在一起。
他希望自己的王府可以简单和睦,极为厌恶挑衅闹事的人。
赵王已经心下有了决定,这回等孟氏醒了,他要寻个机会送她出去。这般有心计之人,留在王府,也是祸害。
因小王子与孟氏皆昏迷未醒,太医说暂且最好不要移动。所以,陛下便下令就地住一晚上。
到了天黑,小王子醒了。
诚王妃一直陪在儿子身边,见儿子醒了,立即命人去请太医来,她则抱着儿子哭:“阙儿,你可算醒了,吓死母亲了。”又怕他伤着脑子,于是一遍又一遍的问了他很多,直到太医背着药箱匆匆赶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