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魔种!”若是别人问了这个问题,估计景御帝君懒得回答,但叶雨笙偏偏是个意外,“先前祭坛遇见你时,那些兽变的灵兽也是因为魔种。先前宁古躲藏在普安寺,我本以为他是想靠佛修灵气遮掩身上的魔气。现在看来,他是在胧月体内培育魔种!”
“魔种到底是什么东西”叶雨笙福至心灵,“我记得你们总说‘又有入魔的’,对了,郭莓去哪里了?”
“魔种是魔界为了控制人间,种在妖和人身上的一种东西。它潜伏在妖体内,受到刺激,或者被魔种的主人激发,都会失去理智,变成魔族的傀儡。”景御帝君诧异,“郭莓是谁,莫非祭坛那次之前我们还见过面?”
“咖啡馆啊!”叶雨笙觉得桑心,原来以前君上根本不记得她,“郭莓是一只狐狸,不过你们抓她的时候,她是个人!有印象吗?”
景御帝君摇头:“不记得!所有入魔的妖,都被关押里陵越仙山。”
“陵越仙山?”叶雨笙咋舌,听起来就不是个好去处。她耳边忽然传来吕柔的尖叫,立刻朝东看去,但见叶栩沅胸口插着一把明晃晃的剑。
“杀人了!”叶雨笙无意识,“大师……他怎么能杀人?”
“不,叶栩沅没事!”景御帝君说的斩钉截铁。
“怎么可能没事?君上,你看……咦,什么情况,他胸口居然没有流血?这不现实啊!”叶雨笙觉得自己的认知再次受到暴击。
“听说过柏奚吗?”景御帝君在她眼前招招手,“放心,叶栩沅他无碍的!”
“没听过!”叶雨笙察觉自己的失态,摸摸心口:“吓得我心跳的好厉害,还觉得心疼……”
景御帝君推测叶雨笙心疼,可能是因为和叶栩沅父女连心。说起来,血脉是一种很玄妙的东西:“在人间,柏奚是百姓家中用来代人承受灾厄、祛除伤病的柏木人偶。叶栩沅身份不同,这柏奚自然也不同于普通百姓,所以这一剑要不了他的命……”
叶雨笙恍然大悟:“啊,我想起来了,以前我看过一个小说,里面引用了《三国志·吴志·孙和何姬传》里裴松之注引《江表传》,好像说的就是柏奚,‘吴孙皓左夫人死,孙皓“使工匠刻柏木作木人,内(纳)冢中以为兵卫。’”
“你倒是听过,那就不必本君多费口舌了!”景御帝君对叶雨笙笑笑,觉得小丫头懂得倒多,“本君查探过叶栩沅,他身上的柏奚出自妖族之手,想来他身边有法力强大的妖族保护,所以胧月可能会有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