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常影心里嗤笑,敢情自己在那些小
糖果儿身上一点都不糖果的香水味让穆常影这种感冒中的人都觉得呛鼻,他挪开了点距离,放下水杯,从裤兜里摸出手机。
唐溪碰了钉子,厚着脸皮扯开自己的衬衣纽扣,哼哼唧唧地朝穆常影的胸膛黏过去:“老板,您真的不试试我吗?我很干净的,您摸摸就知道了。”
手还没摸上穆常影的裤腰带,就听见门外边传来“嘀----”的声响,紧接着有人走了进来,来人一副商业精英的打扮,深蓝色衬衫斜纹领带,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面容和身旁的这位酒吧老板不分上下。
唐溪看得眼都直了,那年轻男人却对他视而不见,自顾自地在酒柜里挑了支葡萄酒,和穆常影说话的语气彰显了两人关系的熟络:“你说你开这么个酒吧有个鬼用?乌烟瘴气。”
穆常影回答得理所当然:“给人放纵啊。”
被社会的条条框框束缚得多了,人自然而然就渴望无拘无束。白天,人的表面维持着屈服于生活的单一表情,到了晚上,何不跟随自己的影子追寻灵魂深处的乐趣呢?
只是时间长了,扪心自问,这所谓的放纵,真的就是自己想要的吗?夜夜狂欢真的不是给漫无目的的生活所找的借口吗?
穆常影想得心烦,他扔开手机,拍拍唐溪蹭上来的屁股:“去,服侍一下那位大爷。”
他这朋友比他禁欲得多,二十五岁的人了,去年才刚刚开荤,并且直到现在还留着那个床伴,据说还不是他喜欢的人。
唐溪心想着傍不到老板难道还不能傍上那位商业精英么,二话不说跳下沙发屁颠屁颠地跑过去,结果碰了第二次壁,想求助穆常影的时候,人家甩了几张红色大钞给他,把他赶走了。
“你什么时候看上这种货色了?”尚北南先为穆常影斟上一杯,瞥见茶几上的白开水,他又把手收了回去,“你喝不了吧?”
“没事,能喝。”穆常影从他手中接过酒杯,凑到嘴边喝了一口,无奈地发觉完全没有往日的美味。他摇了摇杯子,又道:“mb够听话。”
尚北南好一会才反应过来穆常影是在回答他的问题,他“啧”了一声,不甚同意的样子:“太脏了。”
两人无意在这话题上多停留,于是很快就聊起了其他的事。期间穆常影不断按开手机看消息,频繁的次数让尚北南都忍不住发问:“是不是有什么急事?”
穆常影原是想让对方陪自己喝喝酒以消磨工作以外空出来的时间,但他做什么事都明显感到魂不守舍,特别是今天早上醒来看到的来自棠未息的未接来电,比重感冒更缠人的是棠未息在他心里头晃来晃去的影子。
“我打个电话。”穆常影认输了,他又给那个熟悉的号码拨过去,果不其然听到的是同一个机械的女声,不嫌口渴似的一遍遍提醒他对方已关机。穆常影气急败坏地把手机扔到地上,脸色铁青,不知是病的还是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