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家坐在门口摇着大蒲扇:“那边还有白的绿的,这蓝的最抢手,你来之前已经被人买走一台了。”
棠未息不喜欢白的绿的,于是他付了钱,推走了蓝的。
今天不是休息日,银行正常营业,棠未息去了一趟,办完新卡出来时恰好接到穆常影的来电。
马路上车辆川流不息,棠未息不便边骑车边接电话,只能跨在车子上把弄着车铃,竭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镇定:“穆先生,我正想找你。”
“找我?”穆常影刹那间把自己想说的话忘了。
“对,有些东西要亲手给你。”棠未息反手掂了掂背着的包,轻飘飘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没装多少东西。
听筒那端是吵闹的鸣笛声,致使棠未息的说话的音量被削弱了几分。
“你在外面”穆常影问。
“穆先生在哪里”
再忙也得说成不忙的:“我闲着,在……w附近。”穆常影转了个身,背靠在阳台护栏上,脸朝着推拉门内的客厅。
沙发上窃窃私语的两人对上他的视线立即正襟危坐,像开小差的学生怕极了忽然过来巡堂的教导主任。
这所谓“教导主任”眼神冰冷,对电话那边的人却提不起半点凶恶的态度:“你说个位置,我立刻过去。”
“不用了穆先生,十五分钟后在w门口等我吧,我很快就到。”那人也是大胆,最后一个字刚说完就挂了电话,似乎没打算顾及对方的心情。
然而事实是,棠未息眼神凝重地盯着黑屏的手机,计算这是它第几次神经兮兮地在电量充足的情况下自动关机,盘算买个新手机要花多少钱。
穆常影脸色不太好地收起手机,棠未息的语气让他摸不清对方的情绪,但果断挂电话的举动显然暗示两人之间有了隔阂。
他推开门走进客厅,沙发上的钟柚用手肘顶了顶秦迁声。
钟柚已然没有了屏幕前那副光鲜亮丽的模样,她素面朝天,眼神不复从前的骄傲犀利,消沉的面容是她多日来在楼下被记者围攻、在网上被ox女团粉丝质问的见证。
她是恨穆常影的,但同时也怕他,他轻轻松松让她一炮而红,也不费力气让她身败名裂。
“常影,你就非得做到这个地步吗?”秦迁声不再抱有“穆常影还对他有一丝留恋”这荒唐的想法,“你这是把我们逼上绝路!”
“这”穆常影扬了扬手中的房产证,“这上面写得明明白白是我的名字,我现在不过是来收回属于我的东西,如果你不肯搬走的话,走法律途径也行。”他抬手看表,估摸着时间要去见棠未息,“该说的我都说清楚了,你们给他道个歉,再收拾包袱走人,我还能帮你们收个好场。”
他拎起公文包,没耐心再此多呆一秒:“我等下就带他过来,希望你们态度好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