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年七十,但宝刀未老,精神矍铄,依然奋战在第一线。
每天早七点起床,晚十点睡觉,非常的规律。
彼时,他正在吃早餐,听了秘书的话,嚼着豆腐羹的动作一顿,淡淡两个字:“推了。”
“为什么?”
询问的是杜九辞。
他刚好下楼,听到他们的谈话,不解地问:“棠二少我知道,为人很低调,不喜社交,轻易不请人吃饭的。”
他倒不是因为棠二少请吃饭很稀罕,而是因为他是棠宝的哥哥。
他下意识地留意有关棠宝的人和事。
杜坤抬了下眼皮,就知道小孙子的想法,语带不满:“为什么”
自是没忘。
一想起,还觉得有些丢脸。
从小到大,他还没被那么训斥过。
但一码归一码,两者不可相提并论。
尤其是超市的事,细细思考,确实是他做的不对了。棠宝是女孩子,公众场合,对她动手动脚确实不好看。
杜九辞勇敢承认错误:“爷爷,那事是我疏忽在前,你别怪别人。”
杜坤一听,立时板起了脸,筷子一搁,训道:“说什么蠢话他棠家的小姐金贵,你就不金贵了”
他从小疼宠大的孙儿到他那里竟成了纨绔浪荡的登徒子了。
真是岂有此理!
杜九辞看着爷爷愠怒的脸,忙说:“爷爷,你言重了。我是我,棠二少是棠二少,生意是生意,真正的商人绝不会为私情所困、将两者混为一谈。”
他拿着爷爷教导的话来说服他。
杜坤听了,怒气渐消,眼里含着赞赏:“你倒是会说!”
杜九辞也是心思机敏的,漂亮话儿随口就来:“爷爷教的好。”
他哄人技术还是高明的。
杜坤脸色缓和了,点了下身边的座位,等他坐下用早餐了,又问:“听说你们学校组织去野餐?”
杜九辞咬了一口土司面包,点头:“嗯,去西城寺。”
“棠家小姐也去?”
“嗯。”
“准备点赔礼。”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