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过了今晚再看。”朱景荣想看看他老鹰到底有多大能耐。
晚上的时候,老鹰又指使朱景荣给他备了满满一桌的酒菜,他十分惬意的一边喝着小酒,一边听着小曲儿。顺便还能欣赏欣赏朱景荣怒到青筋暴起的狗样儿。
不到半晚上,朱景荣已经摸了他鞭子五六次了。不得不说,老鹰的嘴太损了。朱景荣要不是看他还有用,真想立马弄死他。
“别急别急,这不来了?”老鹰一手拍拍要爆起杀人的朱景荣,一手拿着筷子指向了窗外。
纸糊的窗子,在月光照耀下能清晰的投上外面的树影。
可是现在整扇窗子几乎都被一个巨大的黑影遮住了,而且那个黑影还在动!
“吱呀~”一声,外屋的门被打开了。
在一片寂静紧张的气氛中,老鹰指了指拉二胡的年轻人,示意他继续。
年轻人战战兢兢的继续拉着。
“真好听~”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突然从外屋响起。
随即,一张黑色的大嘴就探进了屋里,冲着拉二胡的年轻人咬去。
朱景荣反应快,一鞭子就抽到了那东西嘴上。但是丝毫没阻止那玩意儿的动作。
老鹰抓起几把烧的通红的火钳子塞进那张大嘴里。
“吼~”嘶嚎声炸响,那东西快速的退出了屋。
不一会儿,窗子也恢复了之前的样子,只有稀稀疏疏的树阴落在窗纸上。
老鹰一推桌子“睡觉。”他摸了摸自己吃的滚圆的肚皮“食困了。”
朱景荣反应过来,一把薅住老鹰的袄领子把他提起来“那东西呢”
“管它干嘛?”老鹰无所谓的拍开朱景荣拽着他袄领子的手“撒开!我要睡觉。明天去后山找你的火钳子就行了。”
朱景荣将信将疑的松开了他。
老鹰真一翻身安心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朱景荣带着弟兄们去后山找。结果在老鹰画嘴的那棵杨树上找到了火钳子。
火钳子嵌在了树洞里,原本没有树洞的杨树从老鹰画的那张嘴处开了个树洞。
原本的杨树皮也变成了榆树皮。
“你说那棵榆树?”老鹰盯着面前询问他的朱景荣“当然是成精了。你们寨子建之前它就是一棵祈福树,受了不少香火。只是快成精的时候被雷劈了。”
“你要清楚,榆树是鬼树。老天爷没那么容易让它成精的。”
“后来你们寨子建了,也没少给它挂彩祈福吧?它修养过来了,自然要跑了。不然哪天你们寨子里的人一个心里不舒服再给他砍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