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同叔神出鬼没,但此时遇见他,还是这般打扮,实在叫人出乎意料。
然同叔倒是很淡定,还对她笑了笑,又挑眉道,“怎么”
眼看又是一年不见,此时见到同叔,拂清高兴还来不及,忙也笑道,“怎么会呢!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问,今日这里守卫森严,您是怎么混进来的,还……这幅打扮?”
说起来,同叔一直面净无须,穿上这身衣裳,到还挺像那么回事的……
同叔却不打算跟她正经回答,只哼笑道,“叔叔我本事大着呢,自有办法!”
说着还特意端起架子走了两步,拂尘慢悠悠的甩了两下,乍一看出去,任还真像宫里哪个司的总管。
拂清无奈又好笑,只得笑着应是,只是猛然间意识到一个问题,立时又一顿,满是警惕的问道,“我明明易了容的,你是怎么认出我来的?”
同叔却斜眼瞥她,“废话,你的易容术好歹是我教的,我能看不出来?”
拂清闻言有些泄气,“我还以为天衣无缝呢……”
同叔顿了顿,又来安慰她,“不过除过我,应该没人看出来,还是不错的。”
拂清这才好了一些,也终于把心思扭回到正题上,问道,“老实说,您怎么混到这里来了?可别告诉我是来看水戏的啊。”
她可是知道的,同叔绝不是会平白去游山玩水的人,反正他此时出现,必定有什么事。
哪知同叔却道,“我来照看你啊,你既然已经决定跟宁王进京,也知道这京城凶险,叔叔怎么能袖手旁观呢?”
照看她?
拂清顿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她人在宁王府,同叔就算要照顾她,又何须混在宫中装成太监?
然没等她质疑,附近却忽然有人走过,二人皆是一顿,立时闭上了嘴,装作普通寒暄的样子,神色也收敛了不少。
而好不容易等那路人走远,周遭又清净下来,没容拂清开口,同叔却揶揄笑道,“你方才可是看了什么好戏了?”
拂清知道,同叔今日必定是早就发现了她,所以此时也不再遮掩,咳了咳,道,“您既已知道,还问我做什么,话说回来,您可知道那女子是谁吗?”
同叔嗯了一声,也没跟她卖关子,直接道,“前年打泉州府选秀上来的李贵人。”
“李贵人?”
拂清却是一惊,“是后宫嫔妃?”
同叔点了点头,“正是。”
语罢又冲她挤了挤眼,“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