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干什么?”
“也没想干什么,只是想实践一下。”谢一斐轻笑一声,眉眼都是弯的,冲淡了生人勿近的气质,“你猜我看了什么。”
“……看了什么?”
“《金瓶梅》。”
祁晴乍一听这名字跟《金凤鸳鸯传》没什么差别,还以为是本不小心混进去的生死爱恋话本,也没放在心上,随口应道:“那你想实践就实践呗,跟我说是几个意思。”
“有你这句话,我怎么也得试一试。”
祁晴只觉得谢一斐脑子进水、莫名其妙,冲她一摊手:“别扯这些有的没的,快把那本书还我!”
谢一斐摇了摇头:“那你下次在学堂就别带这些书进来,还有,没收的书怎么能给你,我要学习。”
“……”
谢一斐脑子进的不是水,是纪明泽煮面的汤水吧?
谢一斐止住笑意,正了正脸色:“还有,明天你同我一起走。”
“为什么啊,我想和纪……”
“我要带你买衣服,你觉得纪明泽可以帮到你什么吗?”
“怎么不行了?我觉得他眼光还是可以的……”
谢一斐用目光扫视了她一遍,从腰间到胸口:“我觉得不行。”
“……”
还站在位子上的祁晴一头雾水。
“因为他有的事情不清楚。”
比如,不清楚你的尺码。
“你怎么又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品鹤坐在石桌边上,摇着扇,品着茶,别提有多潇洒了。
寄雪摇了摇头,捂着脖子缓缓地坐在他对面,呲牙咧嘴道:“唉,别提了,庭风那崽子一发狠,在我脖子上啃了一口,你看,已经成痂了。”
品鹤眯着眼瞧了一下她脖子上血痂,脸上的笑容掺了一点别的意味:“啧啧啧,看样子你们是和好了?”
“诶,要不是你在嚼舌头……”
“我可什么都没说。”品鹤微笑着堵住了寄雪的话头,动作行云流水般为她倒上一杯热茶,“小生所思所虑都是为了苍生,肯定是有它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