旷远憋着口气,盯着鸽子的眼睛。诡异的邪光忽然划过眼帘,中原皇室的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哈哈哈哈!”
“什么事情笑的这么开心啊,旷将军。来分享一下吧。”弗瑾月扭着水蛇腰缓慢地走来,将胳膊亲密地搭在他的肩上,笑意吟吟。
旷远轻咳一声,对弗瑾月低声说:“这里可是王宫,你不怕被人撞见?”
“怕什么啊,我是公主,谁敢说三道四,除非他不要舌头了。”弗瑾月很久之前就怀疑,这个旷远是不是背着她做了什么。她忽然捏住鸽子,却见旷远极为紧张,她却更加有把握:“这只鸽子是中原的品种,你在中原没有朋友,只有敌人。你的敌人就是魏明朗,你对他做了什么?”
“我能对他做什么啊。他现在可是春风得意,夜夜fēng_liú呢。”旷远将鸽子抢回来,小心翼翼地抚摸了一阵,便放飞天空。
弗瑾月眼中的天,仍然是蓝的。可天就算再蓝,也比不过旷远那双深蓝的眼球,里面的内容是多种多样的。也许旷远一心想报仇吧。因为他很喜欢将仇人玩弄于股掌之中的乐趣,变态程度与她颇为相似。
父皇的决定与旷远无关,谁能想到这中间呈王会跑出来插一脚。但是旷远埋在中原的眼线,应该会帮她一个大忙。百里晴迁,这次我输了。我等着你来讨债!
“你知道吗,柳长歌来了。”旷远忽然说。
弗瑾月目光阴冷,柳长歌!她忽然笑的妩媚:“旷将军,你是知道的,我最讨厌这个人,不要让我见到她。也不要让百里晴迁见到她。”
旷远的唇边露出一抹邪肆的笑意,黝黑的手掌上旋转这一根碧色玉笛。
他已经离开了南疆王宫,伟岸的身姿像一道黑光,穿梭在丛林里。仿佛西域的情景历历在目,只不过这次的地点,却是南疆的郊外。
一抹刀光掠过眼底,旷远的脸庞带着邪恶地笑意,举笛至唇,吹出了一首暗夜销魂曲。
这辆简易的马车忽然砰的一声,支离破碎!旷远微微凝眉,柳长歌居然不在车里。抬眼便是月光,明晃的皓月照耀着他的眼眸。轻指夹着两片柳叶在眼前一抹,锐利的眼眸幽光绽放。
似乎寻觅猎物的时刻,已经到了。
茂密的丛林间,月光清冷,风更冷。仿佛所有的冷气都在一瞬间缠绕而来,柳长歌屏住呼吸,这情景,怎地这般熟悉……就像在西域时做的噩梦,梦里面,那个邪恶的男人一直在追着她。
她跑的筋疲力尽,终于被他抓住了。她不晓得主宰她生命的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只是觉得,如果落入他的手里,她会生不如死!
她靠着一棵树,闭着眼喘息,捏着折扇的手骨凸显苍白。此时夜深人静,她身边的两个护卫都不在,燕绍又被旷远袭击,不知人在何处。陈明哲,似乎也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