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人压根没怎么看,光顾着同她耳鬓厮磨,还能这般凶残。
沈南瑗又不是傻子,怎么会看不出她和杜聿霖之间的云泥之差,人怕什么木仓指啊,分分钟就能反手给一木仓,说不定都比她的子弹快了。
“手要稳,心要定。”杜聿霖声音有些发沉。
沈南瑗感觉到热气喷薄在颈项,仿佛一股电流流窜而过。这么近的距离,当真让人没有办法定下心,太想一抬腿,将人踹出八里地。
然而自己的腰却被人一只手紧紧地握着,手里的木仓也被人扣着。
“要专心。”杜聿霖道。
专心泥煤的。
沈南瑗心底咒骂,有这种调戏学员的教官还练哪门子,她完全就是案板上的鱼肉!
“真正的情形远比你练的时候要危险的多,也更加的不可测,你难道指望你的敌人老老实实像靶子一样让你打么?”
话是没错。
“……”沈南瑗翻了下眼睛,只能强迫自己镇定。
杜聿霖发现小猫儿收敛了那嫌弃之色,转作正色,心底发笑,面上仍是绷得正经,“克服外在的骚扰,磨炼心性,将来有一己的自保能力,哪怕我不在你身边……”
沈南瑗听了只觉错愕,抬了眼睛看过去。
她总觉得今天的杜聿霖像是吃错了药。
就见杜聿霖咧嘴一笑,那笑里有说不出的自信和狂妄。
他又说:“当然这种情况微乎其微。毕竟哪怕是我死,我也会带上我的猫儿,不然怎么放心你一个人生活在这乱世。”
“……死变态!”沈南瑗除了这三个字,真的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话。
她兀的一下想起了圣约翰爆|炸,他好像也说过这么令人恐怖的话。
什么勾缠一世,不论生死。
沈南瑗听到真的是寒毛都竖起来了。
手一抖,木仓却是难得的连着两发中了十环以内。
“不错。”杜聿霖笑,抬手摸了摸她脑袋。
沈南瑗有一种他下一刻会掏出小鱼干的错觉。
说到底,还是杜聿霖的变态闹的。
而且他的侵略感太强。
短短几分钟,沈南瑗就觉得周身都包裹着他清冷极浅的烟草气息。
这个男人说不会放过自己。
哪怕是死。
她越想越焦躁。
沈南瑗像是发泄内心的烦躁似的,啪啪又是两木仓,没对准人形立牌,虚空放的。
突兀的一声凄惨的叫声,从侧边的方向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