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现在……有时间吗?”
“有什么事吗?”
乔小姐现在处于半醉半醒的状态，直到把话说出口，才意识到自己撒了谎：“小若想见你……”
“现在吗?”沈言卿看了看时间，晚上十点十分。
明显是充满质疑语气，可见这个谎话撒得实在是没有什么技术含量，既然谎都撒了，乔懿便一口咬定，“嗯!就是现在。”
最后干脆再补充一句，“你来接我，我们一起……”
“那好，你等着我。”
沈言卿挂断电话，想起了那晚乔懿离开时的样子，于是去换了身衣服，从家里开车出发。
当那辆熟悉的保时捷停到自己面前时，乔懿还在心里措辞，晚上风大，她只穿了一件短袖t恤，身上起了一层薄薄的鸡皮疙瘩。
“上车……”沈言卿见乔懿站在那傻傻发愣，“乔懿。”
或许是酒精的作用还没有完全消退，或许是被风吹的，乔懿此时的脸颊泛着红，发着烫。
她不上车，等着对方下车。
果然，最后还是沈言卿下车了。
“你……”
“不是小若想见你……”乔懿先抢了主动权，低头吐了一口气坦白从宽，“是我……是我想见你。”
接下来沈言卿的回答却有些出乎她的意料，对方还是一如既往地淡定，不缓不急地说：“我知道。”
乔懿原本低着的头抬了起来，有些吞吞吐吐，“你知道……这么晚还过来?”
“上车，穿这么点就出来了，不冷吗?”
乔懿还沉浸在“我知道”这三个字里，就算刚刚不拿小若当借口，就算自己明说出来，她还是会在大晚上赶过来的?沈言卿的关心又让乔懿满血复活了，乔懿抱了抱自己的胳膊，笑着摇头，“不冷，一点都不冷。”
沈言卿摸了摸她的手臂，又问：“真的不冷?”
“嗯……有点。”说着，乔懿磨磨蹭蹭，一步一步，小心翼翼，抱住了沈言卿，没敢靠很近也没敢很用力，“这样就不冷了。”
既然没有推开，那就试着再抱紧一点。
沈言卿不知道她怎么了，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她平时很反感和别人这样黏腻的接触，鼻尖传来酒精的味道，“你喝酒了?”
“能不能别嫁给姓叶的……”乔懿并没有回答对方的问题，而是说着自己的，她一直想说的话，“他配不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