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几点问题。”陆远朝姜子阳一抬下巴,“可以确定是窒息身亡,颈部被人切开四分之三,切口处有明显褐紫色勒痕。”所有人听到这里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你……你是说……”姜子阳声音都在颤抖,他觉得应该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死者先是被人勒死后用一种切面很薄的利器将其颈部割开至四分之三,后又将人从朝阳大道上抛下去,由于山体斜面较平缓的原因,死者应该是在滚下去的时候碰到某些大型石块,导致头和身体彻底分开。”陆远说的很慢,一个字一个字扎进在场所有人的心里。
沈情听得认真,以至于不记得什么时候扶在额头上的手被陆远拿下来,握在手里。
“并且……”陆远皱着眉,显然下面的事情让他感到很不舒服,“我们死者身上发现被强/暴的痕迹。”陆远说的已经很委婉了,“但是没有发现死者死前任何抵抗的痕迹,只有□□发生撕裂,没有任何精///ye和其他毛发。”
沈情感觉自己心脏疼的厉害,浑身颤抖着。
心脏的紧缩感把他拉回一年前那个深冬的夜晚,大雪纷飞,覆盖整片大地,沈情一步一步踩进雪里,一层薄布料牛仔裤根本无法阻挡刺骨的冰寒,沈情本就带伤的腿根本无法奔跑,他只能看着眼前那人被带去深渊……
陆远明显感觉到沈情的不对劲,握着沈情的手力道明显重了几分。
沈情回过神来,发觉自己额头正布满细密的汗粒。
他清了清嗓子,让自己保持清醒,“那具女尸的身份查出来了吗?”沈情还是在抖。
“出来了!出来了!”这时一直在旁边的刘峰突然像被点名一样站出来,“死者,女,名叫王丽洁,淮阴市朝阳艺术大学在校学生,今年正好大二。已经通知她的家人了,并且把舍友带来做笔录了。”刘峰合上笔记,“应该在来的路上。”
刚说完,姜子阳办公桌电话就响起来,“好,把他们带上来吧,到二楼审讯室,我这就下去。”
姜子阳挂上电话,朝秦朗说,“你和刘峰继续追捕严杰,这边我和陆远他们来弄。”
“我们未经家属允许就进行解剖。”陆远看着走在前面的姜子阳。姜子阳脚步顿了一下,没有停。
“能不能先别告诉王丽洁的家属,她被……”沈情的声音突然响起,依旧清澈,不带任何感情。
“我们没有权利隐瞒死者家属……”姜子阳终于停下,转身抬头看着沈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