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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梵霖从别人口中得知洛绪苒过去的窘境,心里又多了一份抹不去的自责,他总在後悔自己当初为什麽不再向前迈一步,如果他勇敢地去面对自己的过错,真诚地祈求洛绪苒的原谅,以洛绪苒心软的性格,她肯定会再次接纳自己,就如同现在一样,可是他没有那麽做,而是借由上官凤鸣来逃避了自己的责任,让洛绪苒成为别人奚落甚至鄙视的对象,他不敢想象那时的洛绪苒有多无助,那时候的他又在干嘛呢?
郑梵霖难受得胸闷,xi不顺,他虽然在极力地弥补自己的错误,但是造成的伤害终究已经形成,洛绪苒没有过多地为难他,为了孩子很轻易地原谅了自己,这是他的福气,也是他的财富,只有更加地珍惜这些,他才有幸福的资格。
王献成看着郑梵霖沈浸在思绪里,便大了胆子去打量他,平时只在报刊杂志或者电视上看到郑梵霖,没想到洛绪苒的爱人会是他,那时候洛绪苒回到老家,情绪处於十分低落的阶段,而他正好回去探望老夫,他们两家时有走动,王献成才从王立刚那里得知洛绪苒怀孕了,不过她没提过孩子的父亲是谁。
洛绪苒尽量在家不外出,不过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後来慢慢有了传言,说洛绪苒被人搞大了肚子,但是却惨遭抛弃,流言从来都是可怕,只会越传越离谱,洛绪苒没去澄清,因为流言再难听,却有大部分是真实的。
在她分娩的那天,王献成又赶回了老家,跟王立刚还有洛梅枝一起等待着孩子的出世,洛绪苒身子骨并不好,而且肚子里还有两个即将出世的孩子,她生产得很辛苦,他们守在外面只听得见她的惨叫,听不见孩子呱呱坠地的孩子,经过了长达八小时的努力,洛绪苒才顺利把皮皮和球球生下来,她又因为体力透支晕睡了两天。
这些恐怕都是郑梵霖不知道,无论是怀孕期间还是分娩的那几个小时,亦或是生产完後的日子,洛绪苒都在用惊人的耐力去努力着,克服着各方面的压力,作为旁观者只能叹息。
郑梵霖久久不发一语,还是手机铃声打断了他的沈思,那专属於某个人的铃声,让郑梵霖更加难堪,他对洛绪苒说过很多漂亮的话,可是做到的太少了,他必须为过去的自己还债,之前答应过她的事情,全部都要努力去实现。
王献成听到郑梵霖的铃声,没忍住笑出了声,连忙抱歉地说:“不好意思郑先生,我不是故意的。”
郑梵霖也不尴尬,举了举手机,笑道:“她对我的惩罚。”
说完郑梵霖就拿起了手机,声音极为温柔地问道:“怎麽了?”
王献成朝郑梵霖招手示意,他又进入了後面的房间。
“你记得去接皮皮和球球,今天他们会早点放学。”
“啊?差点忘了。”郑梵霖恍然大悟道。
“就知道你不靠谱,那我挂了。”洛绪苒嫌弃地说道。
“苒苒。”
“干嘛呢?”洛绪苒没好气地应道。
“想多听听你的声音。”
“我忙着呢,不和你说了。”
“我等下去接你。”
“你千万别来!真的不和你说了,导演骂人了。”
“他敢骂你试试。”郑梵霖开玩笑地说道。
“行啦,知道你郑老板面子大。”洛绪苒不放心地又嘱咐道:“你真的别来。”
“好,听老婆的话。”
郑梵霖耳边的呼吸突然不规律一下,然後信号就被掐断了,郑梵霖闷笑,洛绪苒没像以前那样对他百依百顺,而且总用一副嫌弃又不耐烦的口气和他说话,但是郑梵霖甘之如饴,他爱死了她时而温顺时而张狂的模样。
郑梵霖最後预付了定金给王献成,希望他能尽快完工,因为皮皮和球球的生日迫在眉睫了。
以前洛梅枝为了分辨皮皮和球球,总给他们买不一样的衣服,两个小家夥存在着比较,总觉得对方的东西才是好的,暗暗较劲,偶尔换了衣服穿,洛梅枝就分不清他们了,这也是他们常常戏耍别人的招数。
洛绪苒和郑梵霖与皮皮和球球相处的时间都不多,但是他们就是能分辨,这可能就是为人父母吧。
皮皮和球球穿着一模一样的衣服站在门口,两个几乎一样的五官让所有经过的家长驻足,他们总会很有礼貌地叫叔叔和阿姨,让人称赞不仅相貌可爱,而且很懂礼节,郑梵霖特别自豪地牵住儿子的手,问:“今天过得怎麽样啊?有没有人欺负你们?”
“没有,而且我还交新朋友了。”
“女孩子还是男孩子啊?”郑梵霖笑着问道。
“女孩子比较多。”
“那爸爸的哪个儿子比较受欢迎呢?”
“我。”
“是我。”
皮皮和球球立刻又争论起来,即使两个人的声音吵得郑梵霖脑袋发胀,他还是很欣慰,他们是和自己血脉相连的骨肉,身体里不仅留着他的血,还有洛绪苒的。
争论完两个人到了车上又打闹在一块,皮皮突然说道:“爸爸,我们班妞妞的生日派对,邀请我们两个了呢,我们生日时是不是也要邀请她啊?”
“不过妈妈说你们生日的时候,就我们一家人庆祝呢。”
“哦。”
郑梵霖从後视镜里看见两个小家夥失落的样子,不禁多了一份心疼,他们太过懂事了,总是遵照着家长的意思。
“既然这样,那爸爸也给你们开个派对,邀请你们幼儿园的好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