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陈智看看失态的陶红菊,赔着小心想拽她坐下,却被陶红菊一下子甩开。恼怒地冲他喊了一句:“你不帮我说话就算了,还要眼看着我被这个乳臭未干的丫头欺负?”
“陶女士,别激动。”看着二婶的表现,我反而愈加冷静,“任何股东都有权查看公司账目,这----你比任何人都清楚。”
“就凭你?!”陶红菊狠狠地看着我:“你也配!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出身,如果不是仗着佟老太和翦静逸,你又有什么资格坐在那里对我指手划脚!”
心瞬间被刺痛,说我什么都可以,但却不可一而再,再而三的拿我的身世和最亲的家人说事,这是我唯一不能被触碰的底线。而陶红菊,已经不止一次地碰线。我皱紧眉头,渐渐收起先前的笑容,绷紧了挺直的脊背。
“红菊,快坐下!”苏姨轻喝了一声,“越说越过分!请你注意自己的身份,注意场合。我们现在是在开会。”
听到苏姨的呵斥,陶红菊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撇了撇嘴,看了一下周围,终是没有再说话。陈智适时地拉下她,坐在座位上。
我眼睛盯着杯中的白色茉莉花,心绪随之飘荡起伏。一时间,会场陷入一片静默。
“然儿?”爸爸轻唤一声。
见我抬眼带着疑问看向他,接着问了一句:“你还好吧”
我抿紧唇,深吸口气,扬起一抹笑摇了摇头,“不用。我很好,爸爸!您放心。”
陈礼放心的点点头,轻声说:“那就继续吧!”
“好的。”我转过头,重又把目光投向会场,“我们继续。”
“下面,宣布几项我个人的决定吧!”我弯身从文件包里拿出所有资料,先抽出一张支票,附在肇律师事先帮我准备的文件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这是一张三千万的支票,用以填补付常咏亏欠集团的款项。具体的操作,不在我的职责范围,还是请麦先生负责。”我笑着向麦哲伦点点头。
又拿起一个文件袋,滑到付常咏面前。我故意忽略付常咏诧异的表情,冷然开口:“这里是一张两千万的卡,和一家贸易公司的所有材料。我想,如果付先生您以后能节省着花,两千万足够你下半生衣食无忧。如果,您还像现在这样,那么就看你将这家贸易公司经营的如何了。不过,这家公司不在本地,在厦门。是去是留,悉听尊便。不管怎样,今后你从陈氏和逸集团,都不会再拿到一分钱。”
“我……”付常咏把手覆在文件袋上,犹疑地看着我问,“我可以考虑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