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嘿,那你周末放假是不是还穿着裙子玩过家家啊?”
----憎恶。
反胃。
再也、再也不想听到诸如此类的话语了。
连大学入住的第一天,室友虽不怀好意,但在别人看来四舍五入约等于空气的一句不满,也让傅千树惴惴不安,当天下午便去了一趟理发店,将那草皮似的头发又修了一次。其实很丑,他是知道的。但没关系,他也不用照镜子。没有哪个“大男人”,会用所谓在乎至极的眼神去看镜子里自己的样貌----不是吗?
冬天嘴唇干裂也别涂润唇膏,夏日晒到脱水都别打遮阳伞,穿得千篇一律更没什么所谓----只要这样,就能避免听到那些叫人难堪的句子。
好在这些执念终究还是散了。
傅千树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
“你也要给我记住啊,惊鸣。傅千树这个家伙呢,是很喜欢、很喜欢毛绒玩具的,到现在也超级想要的那种。”
岑惊鸣叹了口气,傅千树说那些往事的口吻很云淡风轻,却随着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把他的心脏狠狠攥作一团,可只要他露出笑容,即便不过嘴角浅浅勾起来一下,就像伸出一只手,柔和地将所有的褶皱抹平了。
“在你面前我才是真正且完整的自己。”
才明白努力变得强大就可以活得昂首挺胸,才明白纵使暂且弱小也有坚持秉烛拢光的选择,才明白竭尽全力想保护眼前月与心上人的自己,也可以钻进对方怀里躲风避雨,被捧在掌心,任性到甚至有些蛮不讲理地撒撒娇、发发脾气。
在他身边,有最舒适、最放松、最开心的生活方式。
动情接吻的那一刻,鸽子拍着翅膀冲飞天际,数只气球在欢呼声中飘飘扬扬,和柔的风在春和景明里舒展身体,仿佛下一秒就可以抵达世间任何一个无人知晓的角落----
“咔嚓、咔嚓”。
风仍然被拦了下来。
在不远处的暗地,屈蒙面色发白地放下相机。他嘴唇动着,像吃了苍蝇随时要呕吐出来一般地恶心,凸起的眼球中闪过充满戾气的狠意。
☆、35狐兔
出于性质,那种直上直下的刺激性项目在迪士尼并不常见,两人玩了几个合家欢类型的,便来到纪念品商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