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惊鸣迎着瓢泼大雨开到家里。
不管如何,生活依旧要继续下去,在快节奏的都市维持快节奏的步子大概就是成年人的处事原则。叶子今日饱受虐待,门一开就龇牙咧嘴地嚎起来,他撬罐头的时候被狠狠挠了一道。
岑惊鸣失笑地望着胳膊上一道红痕,挠它耳朵:“脾气这么差,嗯?”
叶子饿了很久,风卷残云地搞定一整个罐头,态度才松软下来,开始向他四脚朝天地卖萌。
岑惊鸣坐在客厅,抱起猫到沙发上,属于生物的温度带着重量,团在大腿上暖烘烘的。他拿夸张死人不偿命的明星真人秀当背景音乐,刷朋友圈,灯安了有一定年头,泛着一圈一圈的黄晕,倒平白添补几分温馨。
他加的人不多,但足够聒噪,热衷于孜孜不倦地发布生活状态。岑惊鸣明目张胆地窥探别人的喜怒哀乐,在当下的环境,想到自己有房,有车,还有猫,绝对不可能是万家灯火中无处归去的流浪者。
树木又寸树:[转账]
岑惊鸣手上力道失控,叶子不满地叫出声,狠狠瞪他一眼,跳走了。
树木又寸树:谢谢你带我去看病,我烧得稀里糊涂,既忘了向你道谢,也忘了向你致歉。
树木又寸树:是我误会了,我真的以为你是女孩子,所以我才……我知道说一千道一万也无法挽救这个误会造成的后果,你怎么看我都是我活该的。
树木又寸树:我就是想告诉你,我对你没有任何不敬的心态。我不喜欢同性,也不大能理解你们这个团体,但我的愚昧伤害了你,这毋庸置疑。
树木又寸树:对不起,真的、真的很对不起。
鸣涧:嗯
鸣涧:你就当丰富人生阅历吧,像我这种人也是存在的,而且比你想象的可能还要多得多
鸣涧:没怪你,这事我也有不对的地方,很多次我可以提早解开误会,故意拖到了今天
树木又寸树:不不不,全是我的锅!是我自以为是地不让你说话!
树木又寸树:我们还能做朋友吗?我听说你的……那个是可以纠正的,j大心理系非常著名,如果你愿意,我能帮你预约到合适时段,它是免费而保密的。你愿意试试吗?
鸣涧: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