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弘顺帝态度坚决,“不管用什么办法,都先把流言给朕压下去,否则再这么闹,非得让他们闹翻天不可。”
至于皇贵妃建议的罪己诏?
别扯淡了,哪个帝王会昭告天下自己做错了事?除非他吃饱了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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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晌,傅凉枭去了一趟钟粹宫。
皇贵妃在前殿里置了一个小火炉,小火炉上温着酒。
傅凉枭才刚入宫门就闻到了酒香味。
踏进前殿,他嘴角微翘,“母妃兴致这么好?”
霓裳见到傅凉枭进来,稍稍坐正了身子,拿过旁边托盘里的竹酒舀,往白玉杯里舀了一勺温酒,递给他,“要尝尝吗?”
傅凉枭莞尔,坐下来后伸手接过,凑到唇边抿了一口。
温度刚刚好,酒意稍浓,是烈酒。
“怎么以前没发现母妃有一个人喝闷酒的习惯?”傅凉枭笑问。
霓裳道:“不是闷酒,高兴了才喝。”
“哦”
“枭儿不是已经猜到了吗?否则你也不会这么快就来找本宫了。”霓裳的声音透着一股子慵懒的味道。
慧贵妃的皮囊是远远不及霓裳本尊的,但因为霓裳气质出众,所以哪怕是装在这样一个颜色稍逊的壳子里,也会在不经意间流露出别样的韵致来,很容易让人着迷。
傅凉枭细看了她一眼,说:“猜到了是母妃做的,但没猜到母妃的用意。”
霓裳不答反问,“枭儿是本宫的养子,本宫为你生母报仇,你不开心吗?”
“如果这是母妃的分内之事,儿臣自然开心。”
言外之意,冒这么大的风险在皇陵引雷,又把谣言散出去,只是为了替先皇后报仇的话,出于一个养母的立场,是不合理的。
霓裳并没有要解释的意思,轻笑着转移了话题,“上次你们家离忧过生辰,来的人不少吧?”
“嗯。”傅凉枭点点头,目光落在酒杯里,有些漫不经心。
“那孩子我瞧着挺聪明的,好好教导一番,将来能堪大用。”霓裳道。